直到夜幕降临，夏兰才缓缓睁开眼睛，昏暗中他捕捉到一丝身影。
然而，在视线触及之前，他的嗅觉已先行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是托尼身上独有的小雏菊的味道。
他嗓音略带沙哑地问道：“斯塔克先生，我，怎么了？”
“你刚刚晕倒了。”托尼来到桌边为他倒了一杯水，并递给他。
“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兰接过水杯，摇了摇头，“没事了。”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就连眩晕也没有了。
他轻轻推开床头柜上老旧的台灯，这是他平日里阅读和钻研书籍的好伙伴。
然而就在这个熟悉的动作中，夏兰察觉到了异样，他抓起一把自己本该乌黑的发丝，只见它们现在却是刺目的银白色。
夏兰瞬间有些迷茫了，他是没睡醒么。
“你在昏迷之后，头发就变成了这样。”托尼看他这幅样子，觉得有些可爱。
“这个能恢复正常吗？”夏兰对着镜子，惊讶得倒吸一口冷气，不仅头发，连眉毛和睫毛也都变白了。
托尼安慰道：“查尔斯说，会逐渐恢复的。”
“那就好。”夏兰点点头，安心下来。
托尼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表现的很不错，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夏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没做什么。”
“已经很好了。”托尼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只淡淡地补充道。“过几日再来看你。”
第33章
托尼走后，夏兰就呆坐在外面，凝望着天边的夜空，月光洒落在他的白发上。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接起是保安，告知说是外面有人来找他。
夏兰来到门口时，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
那人看到他现在这满头白发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后还是朝他轻轻摆了摆手。
男人见夏兰似乎没有认出自己，便开口说道：“是我，林奇，那个庶务员。”
夏兰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了，难怪没认出来。
伊莱笑着说：“园长，还欢迎我进去坐坐么？”
夏兰点点头，领着他走进园区。
伊莱松了口气，他真担心小园长不让他进来，毕竟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
两人慢慢沿着小路，漫无目的走着。
“伊莱·斯维夫特，一名神盾局特工。”
夏兰突然间听到他这么说。
“伊莱，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他默默抬起头，淡蓝色的眼睛望着夜空。
“我……”伊莱张了张嘴，接着沉默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
今天他没有参加这次行动，但是事情都听说了。
伊莱有些面对不了小园长，虽然那次战场，导致了许多的特工都知道了动物的异样。
可是他还是觉得很难过，尤其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他也发现了神盾局内部好像发生了些变化。
他有种背叛园长和动物们的感觉。
过了许久，他才继续说：“园长……对不起，我对这些天神盾局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抱歉。”
夏兰没有说话。
伊莱眼底藏着复杂，叹息道：“他们原先不是这样的。”
结合着下午听到的那些，夏兰心中大概有了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