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是一方面，亲身触摸到又是另一种想法。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她看着殷莫寒，忽然开口道：“这些疼吗？”
殷莫寒声音闷闷的答道：“习惯了。”
魏安宁涂着药的手一顿。
两人不再言语，只专注于抹药。
晚些时候，碧儿按着魏安宁的吩咐，给殷莫寒递来了一身新衣服。
少年眼中含着疑惑。
魏安宁眼中含笑，“不用担心，这是送给你的新衣，可是我们碧儿特意照着你的身量去买的呢，赶紧去换上。”
今天她已经够反常了，这不得不让殷莫寒心中闪过疑虑。
他下意识去否认，“不必了，小姐，已经让你太破费了。”
魏安宁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又没有多少银子的。”
殷莫寒脸色有些苍白。
她说得简单，要知道他长那么大也没有过一件新衣服。
身上这件，还是从一个死了的太监包袱里翻来的。
魏安宁并未想到这些，“等下去洗个澡换上它，也让我看看碧儿的眼光。”
殷莫寒低头：“好。”
碧儿嗔怪：“小姐，你又嘲笑我！”
魏安宁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果笑道：“那可没有，我们碧儿姐姐心细如尘，眼光一向很好，谁娶到她啊，可是他的福分呢。”
“哎呀，小姐，你太讨厌了！”
碧儿跺腿，脸上闪现一抹红晕。
心儿傻乎乎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几人很快笑作一团。
然而，一旁的少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甚至兴致乏乏。
没办法，苦日子过惯了，这些大小姐们的逗弄调笑与他无关。
只是……
他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她澄澈的眼睛如星辰一样闪烁。
殷莫寒眼底闪过晦暗，他记得，当初她可是以折磨他为乐呢。
前一秒打一巴掌，后一秒给颗枣，简直乐此不疲。
谁知道这是不是她的新花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