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皱眉，没接他手上的水，指了指他旁边林肃买的花生乳说，
“我要喝这个。”
商牧之把水又拧上，拿起包装很简陋的那杯花生乳，用吸管戳开。
林肃一大早就过来了，商牧之让他买早餐，他把这附近的早餐都买了个遍，这会儿车里几乎全都是各种早餐的味道。
梁栖月倒是意外的很喜欢，上车后就没停下来过，两只手上都拿着吃的，腾不出手来。
商牧之把吸管递到她嘴边，梁栖月喝了两口，又不喝了让他拿走。
林肃买的每份早餐她都像这样吃了两口又不吃了，堆在后排的小桌上。
商牧之没有说太多跟林董合作相关的事情，只把她送回到了酒店后就离开了。
梁栖月下午在原先的酒店房间又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商牧之还没回来，赵芷带她出去吃的晚饭。
赵芷对这边很熟悉，晚上吃完饭又带着她在夜市里逛了一圈。
“白天的时候可以去寺庙。”
赵芷告诉她，
“以前大学那会儿我们还专门来这边看过他们寺庙里的那些佛像。”
宜市这两年的旅游业发展的还不错，老城区那一块还有不少很古老的建筑保留，寺庙也非常多。而且因为当地的文化习俗原因，这边的人都比较信奉神明，特定的时间还会有游神活动。
梁栖月以前没来过这边，但也知道宜市的寺庙很有名，打算明天回去之前好好逛逛。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梁栖月打算回房间直接睡觉，结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外面忽然有人敲房间门。
她以为是赵芷找她，刚刚准备走过去开门，又警惕地停了下来，隔着门问，
“谁？”
外面的人没有讲话，只是又敲了下门。
梁栖月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些恐怖场景，于是没有讲话，转身走到床头拿起手机准备给赵芷打电话。
然后门又响了下，这次梁栖月终于听见说话的声音，
“是我。”
很低很冷的声音。
是商牧之。
梁栖月愣了愣，看了下手机上面的时间，晚上十一点。
她有点不是很想开门，但还是走过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商牧之站在门口，身上有一股酒精的味道，在她开门的瞬间就挤了进来。
梁栖月愣了愣，把门关上，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商牧之没说话，只是把外套和领结都解开丢在了沙发上，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跟梁栖月说，
“给我杯水。”
梁栖月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很湿的垂在两侧还在滴水都没拿毛巾，不过她很少看见商牧之醉的这么明显的样子，还是走过去打开冰箱，翻了翻找出矿泉水，拧开拿给他。
商牧之接过水，仰头喝了半瓶。
梁栖月有些犹豫地走到沙发边上，低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