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
“天河夜景不错。”
“刚刚看到啦,很漂亮。”晚嘉拿起手机:“要看吗,我拍给你?”
祝遇清笑着摇摇头:“我突然想起来,上回是不是有人说过,视频时候,可以拍点别的?”
那笑里别有深意,晚嘉额角神经一
跳:“什么别的?”
“你说的话,得请教你了。”祝遇清徐徐答道。
他眼直直看着屏幕,像一汪黑深的潭水,像要穿透人的心肝。
晚嘉本能地掖了掖衣服:“不是单间,还有同事一起。”
“意思是以后住单间,就可以了?”
“……臭男人。”晚嘉没忍住,啐了一句。
反观祝遇清,挨骂半点反应都没有,像被她挠了下痒痒,毫不在乎。
浴室的门打开,林苗苗喊了声:“晚嘉姐,我好啦。”
晚嘉坐起来,宣布:“我得去洗澡了。”
祝遇清也没继续缠她:“好,早点睡。”
视频结束前的最后一帧画面,是她戳过来的手指。
那动作之利落,仿佛令人听见咻咻的鼻息。
祝遇清笑了笑,锁上手机,继续工作。
过上一份投标报告,再翻几p项目翻新的效果图,他摸出一只铅笔,看了看头,往削笔器里伸。
齿轮不动,原样进原样出,祝遇清拿起来看了看,确定是坏了。
他起身,找到上回借的起钉器,去到隔壁书房。
开了灯,满室铮亮。
桌面干净,文件架也整齐。
常用的文具都摆在桌面,颜色上她比较博爱,既能看到磨砂的黑,也能找见轻透的黄。
这样斑斓地挤在一起,像打翻的调色盘,更令他想起阳康家里,她卧室那本花花绿绿的小说。
认认真真的注解,秀且圆的字体,曾令他一窥她的少女时期。
削笔器放在正中间,手摇式的,造型像
老式邮筒,可以调节笔尖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