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晚嘉把礼物递过去。
祝如曼道了谢,朝她身后左张右望:“我哥呢?”
“他有应酬。”
“哦,又在忙。”祝如曼
嘴角一捺,似乎也不意外。
再往里走,有人在喊她。
祝如曼扬嗓子应了,抱起礼物跟晚嘉说:“来的都我朋友,你别拘着,自个找吃找玩吧,有事喊我就成。”
一屋子年轻人,都玩得正嗨。有自来熟的,听祝如曼喊晚嘉嫂子,过来搭两句腔。
也有明显是艺术生的,忧郁地窝在沙发一角,偶尔喝口洒,看起来瘟头瘟脑。
在屋里待了一会儿,门口又有新客到。
卷发垂腰,一条衬衫裙,是汤羽。
“得,还真来了,脸皮够厚的。”说这话的,是刚才扛水枪的辫子男。
巧的是,汤羽进来后,头一个喊的也是他:“阿凯。”
“别,咱俩不是一妈生的,你叫这么亲热,我膈应。”汤正凯嘴角一撇,挑起些得意的弧度:“我们正打赌呢,赌你来还不来……这下好,我白挣几笔。”
受了不阴不阳的调侃,汤羽倒没事人似的,转背跟晚嘉打招呼:“好久不见。”
晚嘉回以一笑:“好久不见,不知道你回国了。”
“前天才回的,”汤羽看着她,微微歪头:“还没跟你说声恭喜。”
“谢谢,现在说也不迟。”
“祝总没来?”汤羽笑着,四处望了望。
“他忙,抽不出空。”
语气平静过头,汤羽心念微动,她捋了捋头发,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位老同学。
高腰半裙,正红色针织开衫,袖子抽褶收束,搭配起来还算有亮点。
鼻头精致,肤色倒也白,坐在
灯下,整个人都有一种干净的珠光感。
然而温婉,也叫木纳。
年轻但不够有活力,漂亮但谈不上风情,甚至可以说是枯淡……她不懂,为什么男人会喜欢这款?
眉心起皱,汤羽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外头呼呼喝喝,笑声连珠似的,满屋里屋外地滚动。
理了理裙子,汤羽笑盈盈吐出一句:“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早知道,我就不联系你了。”
旁边的人侧头,看了过来。
汤羽手里停下,恳言道歉:“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你会那么冲动。”
对不起三个字,别有深意。
晚嘉倒不意外,吸管搅了搅手里果汁:“这么久,你没怎么变。”还是喜欢当谜语人,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在人心里埋引子。
或许真的太久没见,汤羽在她的评价里恍惚了下,心里暗暗起皱:“叙叙旧而已,咱们也是老同学了,别生气。”她牵唇一笑:“我在国外待太久,语境上还没怎么转换过来,如果话里有误会的地方,你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