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当然也看到了那黑外套，说实话他是有些嫌弃的，但拍个照套一下也不是不行，但他第一想法就是怎么哄一哄顾黎和自己换衣服。
他没想到自己没开口，顾黎就直接开口，江旭点了点头，“谢了。”
顾黎，“小事，要说谢你就套那黑外套吧。”他嘴硬着。
江旭，“嗯，”他随着人走进更衣室，“不用谢。”
顾黎，“从客气到不客气切换够快啊。”
驾校的更衣室毕竟是后来添加的，每一个隔间都不算大，还堆放着些杂物。
此刻，每个小隔间都被人占着，能听见细小的说话交流声。
江旭和顾黎没说话，两人站在一起眼睛落在不同的地方，氛围难得地有些尴尬。
没多久有一对女孩子走了出来，两人看着江旭和顾黎先是一愣，男生来换衣服的本就不多，他俩还很打眼。
顾黎没管女生的视线，“走吧。”
江旭，“嗯。”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不大的隔间里。
“姐妹，什么想法？”
“我的文要有新素材了，快和我拍完照回去写文去！”
“走着，我必追更。”
顾黎进去后尽量往里站着，隔间真的挺小，两人站着随便一转身就能挨碰着对方。
顾黎，“你先脱还是我先脱？”
江旭，“你想先脱还是后脱？”
这氛围实在有些微妙。
顾黎靠在墙上，“你先吧。”他视线往上，看着天花板。
江旭看了顾黎一眼，直接上手拉衣服，毕竟只是脱个上衣，男生之间见过对方打赤膊的不在少数。
江旭想是这么想的，可毕竟他性取向摆在那，他又觉得自己这多少有点无意间占顾黎便宜了吧。
当将衣服拉过头顶，江旭视线被遮挡的时候他脑内的思绪都飘飞着。
顾黎看天花板的视线不是那么的忠诚，他觉得这隔间实在过分小了，导致他的余光总滑向江旭。
至于为什么不背过身去，顾黎的解释是麻烦，要再问一遍他为什么，顾黎的解释又可能变为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直至最后目光明目张胆看了过去。
江旭很白，白到凹陷的锁骨越发的明显深刻，让顾黎想轻轻碰一下，也想捧点水放在那凹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