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十岁的人了,他爸每天出去,还要跟别人说自己的儿子需要历练,真是可笑,父子两个都是一样的蠢,一样的封建。
李旬坐在空无一物的卧室里面,有一瞬间的失重感,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躺在了地板上,眼睛里面倒映着房顶上的灯。
李旬突然有一瞬间记不清楚和周段相处的那段岁月了,在这个房间里,两个人都做过什么?有拥抱过吗?有接过吻吗?
他实在记不清了。
如果他能再回到这里,帮他重温一下就好了。
李旬将自己的手机捡了起来,就算两个人不见面,他也要知道现在周段儿在什么地方。
李旬开始翻着自己的通讯录,挨个的给自己那些人际关系打电话。
“喂,庆叔,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挺好的挺好的。”
“……”
“叔,我想问你一件事儿,我记得你好像跟季礼他姐姐,姐夫的关系还挺好的。”
“我想知道他那个儿子最近不是出国留学了吗?去哪里啦?”
那边儿开始装糊涂。
“…你说的是季礼他那个小外甥,是吧?去哪里留学了,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你还是去问问季礼吧。”
“那个,小旬啊,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先挂了,改天的叔叔的酒庄里来,叔叔送你两瓶好酒。”
李旬笑着应下了,心里暗自骂着老狐狸。
既然他都跟自己在这儿装糊涂,那这件事情周段的父母肯定跟周围身边的朋友都已经嘱咐过了。
跟谁打听好呢…
他突然想起来,圈子里有个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人,费了好大的力气,在通讯录里面翻出来他的手机号。
“喂,司先生。”
那边儿想起来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
“喂,李总,好稀罕呢,怎么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
李旬抿了抿嘴角。
“我想跟先生打听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