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着头皮出了门。
寸头冲她竖起大拇指：“牛掰，舌战群儒，你骂的真难听啊！女中豪杰！”
沈知薇：“……谢谢。”
这像夸人的好话吗！
她无心交谈，但是这位倒是十分自来熟。
“我叫三九，以后多照顾哈。”
沈知薇以为是冬练三九的意思，只是敷衍着点头。
别说照顾了，她两次惹了顾云晔，以后还能在公司待多久都不好说。
三九却自顾自地开口：“哦，忘记说，我的三九，是三天九顿打的意思。请进吧。”
还没顾上笑他的这个名字，沈知薇就注意到他抬起手的瞬间，那满手的纹身。
竟然是个大花臂。
她心下有些好奇。
顾云晔这种等级的人，身旁哪怕不是身材曼妙的秘书，也至少应该是模样斯文的助理，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居然有纹身？”
三九大方的把整个袖子捋起来给她看，又压低声音小声开口：
“这都是壮胆用的。有纹身未必就是坏人。
你像我们老大浑身上下没一处有纹身，但他那可是……”
话音未落，办公室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让她进来。”
三九赶紧闭嘴，老老实实的开门。
沈知薇终于知道他的九顿，挨的都是谁的打了。
推门进了房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顾云晔便抬起头来。
审视的目光从她脸上划过，他转动着手中价格昂贵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