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臂一勾,车门被关上,她被抵在车门上。
他的手掌按住她的后脑,鼻尖相碰时,他又闻到了那让他魂牵梦绕的薄荷香。
这躁闷炎热的夏季里,她是他唯一的清凉舒爽。
他轻轻将她的眼下湿润吻去,她在他怀里颤抖,湿漉漉的长睫抖个不停。
她哭,是因为明确的知道,自己让他受到了伤害。
“我想要一个光明正大吻你的身份,书眠。”
“男朋友还不够光明正大,你想上我家的户口本啊?”她娇憨地笑起来。
“想啊,你爸爸可不好骗。”
他的指腹摩挲着那片潋滟的唇瓣,眼眸暗了暗。
他知道,书知言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傅文斯开车带书眠走后,高墙的背面,书知言一手拿着教材,一手捏着烟靠在墙上。
他歪头盯着紧闭的家门,他眼前烟雾缭绕,浓重的灰白色遮不住他锐利的目光,他眉宇间也再藏不住阴鸷。
十五年前他把傅文斯领进那道门,在家授课,十五年后,他倒是把他的女儿顺带着一起领出这道门了。
良久,一根烟抽完,他抖了抖,烟灰落了些在地上。
电话响起,是余姝的。
他扔烟的手顿住,接起电话。
“书知言,我快饿死了!”
她埋怨他这么久不回去找她,他轻笑,哄着说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用面纸将烟蒂裹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又将地上的烟灰扫干净。
他想想,自己也有十几年没抽过烟了,头一回没忍住破了例。
他心情不好,因为傅文斯。
竟然拱他家里的玉白菜,拱,也就算了,迟早要给他的。
只是这嚣张劲儿,真让人不爽。
……
书眠吃完饭之后便跟着傅文斯去了他的公司,东影是同时发展练习生和演员的公司,演员不常见,练习生倒不少。
一路走进去,书眠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傅文斯……你公司美人真多。”
进了电梯,四下无人,她才嘟嘟囔囔的嘀咕了两句。
和那些飒爽泼辣的装扮相比,她平庸了许多。
不染粉尘的脸,素的如清水白菜,最简单的帆布鞋加长裙,也不够时尚性感。
让她受打击的,是比她小的练习生,发育的都比她好。
“你怎么定义的美人。”
他挑眉,看她这副皱起来的脸,微撅的小嘴巴,背到身后相搅着的手,有些失笑。
“当然是长得好看的人。”
“谁长得好看?”
“你自己没有审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