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了赵奇歌一眼，突然亮光一闪，道：“这样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以举报人的身份帮你求求情，让你不用下地狱。”
赵奇歌顿时感动地望着他：“真的吗？”
阮舒：“……”突然有些愧疚是怎麽回事。
他“嗯”了一声，随后有些心虚地扭开头，没想到刚好对上孟江的视线，后者正努力绷着嘴角，一副想笑又要憋住的表情看着他。
阮舒耳根一热，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小声替自己找理由：“他忽悠了这麽多老年人……”
我忽悠他一下怎麽了？
没想到赵奇歌耳朵过于好使，立刻反驳：“这可不是我忽悠，是他们自愿来玩的！”
阮舒转头，狐疑地看了眼依旧蹲在角落不出声的大爷大妈们，一接触到他的视线，所有人忙不叠开始点头。
阮舒：很难说他们是自愿还是被迫的。
赵奇歌看到大爷大妈们的表现也急了，连忙解释：“这些大爷大妈活着的时候不是高血压就是心髒病，平时生怕磕了碰了，死后终于能刺激一下，我都没怎麽宣传，他们就找上门了。”
“听起来还是挺有道理的。”阮舒点点头，勉强相信了。
他清了清嗓子：“那我现在要开始提问了。”
阮舒打开手机录音功能，一脸认真地问：“你来到这栋楼多久了？”
赵奇歌回忆了一下，答：“一年多一点吧。”
阮舒惊讶：“才一年多？”
赵奇歌表情十分委屈：“我死了还不到三年呢……”
“……”那基本能排除作乱的嫌疑了，阮舒想了想，又问：“你来到这里以后见过其他鬼，或者举止怪异的人吗？”
他强调：“尤其是最近开工以后。”
“没有。”赵奇歌摇摇头：“我们一天只上两个小时班，还是晚上避开活人的时候。”
阮叔把他的话转述给郑成业，郑成业不死心的问：“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阮舒也很无奈：“郑老板，你要是有什麽想问的，我可以帮你转达。”
郑成业思索了一下，还真想到了。
他擡头看向阮舒：“这样吧，阮老师，你能让他在这里蹲守一段时间，帮我抓到幕后兇手吗？事成之后，想要多少报酬我都烧给他。”
“……”阮舒一言难尽的看向他。
不愧是商人，和鬼做生意的办法都能想出来。
“想都别想，”阮叔还没传达，赵奇歌已经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说：“别想用金钱腐蚀我，我死都不会再打工的！”
“……”阮舒回过头，“他不愿意。”
郑成业愣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家父当年在这块儿地上投了不少钱，难道真要这麽一直荒废下去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