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之渊单手撑着头，语气冰冷的说着。
“督爷开心就好。”
姜昀平淡的接上一句，似乎对应之渊所说的话一点都不在意，亦或者是一种经受重大事件打击之后漠然的表现。
“听说你现在在梨园，既然是戏子那肯定会唱戏，现在给我唱一句听听。”
说完应之渊死死的盯着姜昀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捕捉到恼怒的神情。
按照姜昀以前嚣张跋扈的性子，这算是对他的侮辱，他早就应该生气恼怒了。
但姜昀只是轻笑两声。
“为督爷唱戏是我的荣幸。”
随即略微清嗓，便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身为姜家的孩子，在姜父的耳濡目染下怎么会不懂戏呢。
身为银尘，在戏班中学了这么久的戏，虽从未上台过，但基本功也是扎实的。
投入戏中的姜昀有一种惊艳的美，虽然唱的是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但他的一颦一笑都能让应之渊为他动容，仿佛辜负眼前这人的男子就是他。
等姜昀停下，“啪啪”的掌声随之响起。
“姜小少爷还真是适合唱戏，似是天生就为戏子而来。”
这话可谓是非常的扎人，本来戏子这两个字就满含鄙夷，应之渊这话简直就是在说姜昀天生就适合唱戏。
应之渊多次用言语激怒姜昀，想让他生气，这目的姜昀又岂会不知道？
但姜昀偏不顺着应之渊的心意来，他要走相反的套路。
“多谢督爷夸赞，能被督爷夸赞是我的福气。”
姜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应之渊冰沉着一张脸，神色很是不好看。
他蓦地站起身，走到姜昀的面前。
大手掐着姜昀的下颌将他的脸抬起来。
就算这样，姜昀眉宇间依旧是淡漠，仔细看好像嘴角还带着丁丁点点的笑意。
“姜昀，你这副面皮长得倒是挺好，你说是不是有很多富商家的夫人都喜欢你这一款。等你要是缺钱，对着她们笑一笑是不是有许多人愿意一掷千金。”
说罢，直接将手甩开。
姜昀过于白皙的下颌上留下两道红色的印子，看起来竟然有种凌虐的美感。
应之渊眼眸直接沉了下来，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多谢督爷的夸奖，若我真有那天，我或许还能用我这张脸为自已谋一条出路。”
依旧是冷淡的、不辨情绪的声音。
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却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忧伤，似乎是不小心流露出来的，让人看来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