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
姜越上下打量着变得奇奇怪怪的凌泽。
眼前的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本人。
这种变化让姜越觉得疑惑，她也想不明白。
不过暂时想不通为什么的话就不要想了，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凌泽，你不要任性，等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姜越看着凌泽试探性的张口，说什么魔化会降智不过是玩笑话，在凌泽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眼下她实在没有精力。
闻言凌泽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原本低下的脑袋一动不动，仍旧握着姜越的手，拇指不断地摸索，眼神也一刻未离开。
他仔细看着，好像在看这世上最美的艺术品。
“师尊不想留下来吗？真的要离我而去吗？”
良久，久到姜越觉得凌泽忽略了自己的话的时候，蹲在她身旁的这个男人终于出声了，凌泽没有抬头，声音听着有些发苦。
尽管如此，但不可否认的是大部分情绪其实都被他隐藏起来、硬生生吞了进去，只流出来了这一小部分。
“我不是不想留下来。”
姜越伸手摸着凌泽的发顶，她察觉到了凌泽的情绪，语气里也多了一分温柔。
“你知道修仙界如今是什么样子，我没法坐视不理，若能救这修仙界固然好，若是不能我也希望我能多庇佑一个修仙界生灵。
哪怕多一点点获胜的可能，我都会不遗余力。”
“可是神界哪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很可能会死的！”
凌泽突然有些激动，他猛然抬头，眼神里带着急切和着急，连带着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死就死了，那又怎么样？”
姜越目光温柔中带着坚定，她定定的看着凌泽，将对方还未说出口的话统统堵在了嘴边。
她知道凌泽、陆璟和萧禀都爱惨了她，她也想自私的活着。
如果修仙界一切太平，如果她只是一个对这世界无足轻重的普通人，她或许会仍旧享受着三个人的爱意，享受着他们对她的好。
但不巧修仙界不太平，而她碰巧又有那么一点能力。
生逢乱世，匹夫尚有一责，更何况天一宗的七长老，修仙界的月华剑仙？
长留剑仙李玄之已去，华朝夕更是将生命置之度外，她一个穿越来的，不能比他们差。
凌泽原本还想再劝，但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什么呢？
他自己吗？
不，他不应当不自量力。
其实不仅仅自己，恐怕连陆璟和萧禀都得一起往后排。
凌泽的心里突然有些舒畅，原来不是因为陆璟和萧禀才不愿意留下来。
姜越的眼神让他明白，就是他们三个加在一起今天恐怕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