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呛得他连连咳嗽，连老泪都咳出来了。
擼起破袖子擦着泪，肩膀颤抖着呜咽起来。
连旱菸杆都被丟到地上。
周大丫牵着陈小满走到他跟前，很无奈：&ldo;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老李头扭过身不看周大丫，却对上了陈小满。
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
陈小满犹豫了下，歪着头，给了陈老汉一个大大的笑脸。
李老汉菊花般的脸抖了抖。
谁跟她笑。
心里冷哼一声，又换了一边坐，顺手抹了把老泪。
陈小满弯腰，把鸡蛋面端起来，右手用力往上举。
&ldo;给你。
老李头一低头，就见小豆丁正仰着小脑袋，咧着嘴，露出一口乳牙。
接过碗，拿着筷子在腋下的衣服来回擦了两下，夹起鸡蛋往嘴里一送，又在心里冷哼一声。
周大丫瞪他一眼。
一个鸡蛋下肚，总算好受了不少，老泪也不流了。
老李头吸吸鼻子，对陈小满道：&ldo;我花了五贯钱买你，以后你要多干活，把全家供起来。
&ldo;四岁就给我学纺线，把五贯钱挣回来!
陈小满点点小脑袋，嘴角咧到耳后根。
她可以留在大娘家啦!
她还要努力赚钱。
怎么赚呢?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ldo;有我在，还用赚什么钱!
陈小满立刻扭头四处看，却没看到人。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ldo;別找了，我在你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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