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地牧民防身的刀,本身就锋利无比。不要提直接握上去,基本是轻轻划一下,就会留下伤口。“朝离!!!”傅云野瞳孔巨震,一把抓住青年纤细的手腕!“当啷”一声。沾着两个人血迹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傅云野捧着朝离流血的手掌,心疼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干什么!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朝离却很冷静,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傅云野心口锋利的刀伤。声音冷硬到了极点。“危险?傅云野,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两个字吗?你是在干什么?”痛楚的目光流连在那处血肉模糊的伤口。“看你这熟练的动作,不是我发誓,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可不可以好起来?傅云野攥紧空空荡荡的手指。低垂的眉眼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朝离,你怕我。”他喃喃自语。痛苦哀伤与仇恨占有疯狂纠缠撕扯。傅云野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喘息着靠在桌子旁。朝离心里一慌,往前追了过去。“云野…”“别过来!”傅云野低喝。心口处依旧在流血。粘腻艳红的血液顺着赤裸的胸膛一路蜿蜒。弄的身上地上哪里都是,活脱脱一个案发现场。朝离心痛极了。后悔的恨不得立刻去死!当年他任性而自私的不告而别,经过七年的发酵,终于把曾经霸道又温柔的傅云野,逼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为什么?云野,你不要我了吗?”轻柔的月光下,朝离脸色一片惨白。“不,不是,当然不是!”傅云野痛苦地捏紧眉心,拼尽全力想把刚刚占据主导的邪恶情绪驱赶下去。但是,已经压抑了太多次,他实在是精疲力尽。“云野…”朝离咬着唇,又往前迈了一步。“快走,走啊!”傅云野痛苦地弯下腰背,低声呢喃。朝离心里也跟着痛,他蹲下身子,仰起头。琥珀色的瞳孔里全是刻骨铭心的哀伤与温柔。“云野…”“快走!”傅云野还在低声喘息。朝离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七年,他自己心里的伤口也在日夜流血。为了自救,他自学了一整套的心理学课程。可是医者不自医。他最终也没有把自己调理好。但是,傅云野这种情况,倒像是……“阿离,你怎么离我这么远?”傅云野蓦然抬头,痛苦的表情倏然消散,他黑眸深沉,唇角微扬,带着血迹的手指毫不犹豫地伸过来,一把拉住青年纤细的手腕。将人紧紧抱了个满怀。“这个距离才对。”温热的气息在青年敏感的耳根处流连。朝离控制不住地战栗。“云野…”他的声音好像猫咪一样,又软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