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将军这厢先弱弱找补起,开口就把锅甩的老远:“朝中有一场针对襄王殿下的巨大阴谋,要让那帮正统派的清流信我,我只能先假戏真做。”
如今的皇三子,就是未来的狗皇帝,成天和皇后娘娘宝贝的侄儿混在一块,不出预料的混成了朝中正朔派清流党们的团建对象。
当今朝堂,二圣称制,皇后陆行霜权倾朝野,而上赶着攀附皇后娘娘的襄王殿下,在朝上那帮清流正统们眼里,那就是一活脱脱的外戚的狗腿子。
以晋王爷对侄子的维护,这句话足以让秦淮璋想上一会儿。政治博弈讲究制衡,制造一个共同的敌人,是有效的破局之策。
至于剩下的锅具体该怎么甩,任玄目前的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
想不出来就不想,何况以秦淮璋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有心力去听什么阴谋阳煤。
为官多年,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任玄还是清楚的。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什么阴谋阳煤,通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场——他得先表忠心。
任玄毫无负担的信誓旦旦:“王爷,我是襄王殿下的人,我不会害你,您信我一回。”
没有答复,眼前的上司只微闭上眼,显得很是疲累,大量失血的晋王爷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
没有态度是好事,任玄深吸一口气,三两步破门而出。
贼喊捉贼起来,也是没有半点压力:“刺客!快来人!”
府卫医馆鱼贯而入,房间内陷入乱糟糟的一团。
晋王爷会放过他吗?任玄无法确定。
但这都属于远虑了,眼下有更为紧迫的近忧。
挑这么个时间把他送回来……啧,是真的搞人心态。
任玄拾起刀,收刀回鞘,疾步而出。
西苑猎场————狗皇帝马上就要拉爆先帝的雷区了。
···
大乾以武立国,每年一度的春狩冬猎是国之大事。
猎场是祖传的地界,四围栅栏围着,春猎秋围年年薅着同一块地界,想也知道不剩什么了。
故而每回围猎前,都会有专门的官员先将预备的猎物系上红绳放进去。
听上去是很闲没错,但情况就是这样个情况。
西苑猎场。
皇家林苑之中的少年王侯信手摘下‘碍事’的外袍,将金线绣边的黑狐皮大氅甩给随行的亲卫。
“你那只虎?”秦疏眉头微挑,语气透着几分讶异:“给父皇放到猎场了?”
马上赭红锦袍的皇子生的面相清俊,一双点漆如墨的眸子却是锐利如刀,举手投足间皆有股久居上位的凌厉气势,正是当今皇帝的第三子——襄王秦疏。
与他并辔而行的蓝袍青年一勒马缰,义愤之情溢于言表:“堂堂皇帝,说话不算!以后我再信姑父他的话,我这个陆字倒过来写!”
一道不安分的目光就这么投了过来,秦疏背后一凉。
对方果不其然有了下文:“搜物符借我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