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觉到身下一片湿热的液体流出时,
他怔住了,茫然地抬头看着我。
我努力轻扯嘴角,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嘲讽。
「沈肆年,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感觉如何?」
他慌乱地抱起我奔向医院,我一路都在笑。
「都怀孕了还不知道节制,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接受医生的指责,没有任何狡辩。
所有的检查结束,他把我推回病房。
抓着我的手哑着嗓子问我:「就这么恨我吗?不惜搭上自己的命?」
我没有看他,闭着眼轻声说:「你不也一样吗?」
几天后出院。
他依旧带我回碧水别苑。
当我无数次开口想要离开的时候,沈肆年却逃避了。
「有什么事,等你养好身体再说。」
他每天做好饭看我吃下,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但却绝口不提以后的事。
还真是不像那个杀伐决断的沈肆年。
可是有什么用呢?
沈肆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两个星期以后,我的身体渐渐恢复正常。
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
我平静地开口:「沈肆年,你放我走吧,我不想死在这里。」
他抬头,眸中蓄满眼泪,艰难地点头。
「好。」
沈肆年留给我一张卡,说里面是爸爸给我的嫁妆。
我没有推托,这本该就属于我。
一切准备妥当,我带着妈妈离开了星海。
很遗憾,
我们始于初见,
却未能止于终老。
飞机划过天际,
云痕慢慢消散。
似你,
不曾来过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