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之间的交锋,乔珍珍作为小辈,只需装聋作哑,埋头吃饭。
贺景行更是不会出来和稀泥了。
严母难得受到这样的冷遇,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是心有顾忌,最后还?是闭了嘴,灰溜溜往外走。
人刚到门口,严父就找来了。
门外,严父礼貌敲门:“乔师长?,打搅了,我来找我太太,不知道她在不在这?”
严母略有些心虚,她来是特意避开严父的,此时被抓了个正着,却不能躲了,只得朝外应了一声,便打开了门。
严父就在门口。
两人一打照面,严父便低声斥道:“不是说了让你别来吗?”
天知道他上个厕所回来,严母就不见了,立马猜到了人在这。
他知晓严母小家子气,又?爱争个高低,为防她把人都给?得罪光,急忙赶来制止。
可严母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平白?得了一记眼刀,自是不服。
夫妻俩暗搓搓地打了个眉眼官司,但到底记得这还?在外面,并?未吵起来。
再加上严父观屋内的众人神色如常,想来事情还?没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便压下?心底的怒气,只乐呵呵地跟大家一一打了招呼。
乔父虽对严母不喜,但严父的父亲严军长?对他有知遇之?恩,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此时,便十分客气地邀请严父进来喝茶。
严父并?不进门,他过来只为阻止严母,如今人找到了,只打算寒暄两句就走。
就在几人说话时,走廊最里?的包间门开了。
严父一扭头,就见他的顶头领导孙厅长?正被大家簇拥着出?门,显然那?边已?经散场。
严父见状,忙不迭告辞:“乔师长?,咱们改日再叙。”话音刚落,人就往孙厅长?那?边走了。
严母也急忙跟上,这位孙厅长?乃是丈夫的领导,即将被调去申海,今日这个饭局既是他的欢送宴,也是升迁宴。
他这一走,严父便有望再往上升一升。单位里?不少人盯着这个空出?来的位置,若是此时能得到孙厅长?的一句举荐,自是机会大增。
走廊里?,一行人还?在拉拉扯扯,很是热闹。
严父的有力竞争对手更是百般邀请孙厅长?到他家打牌,孙厅长?只推说家里?太太不让打。
严父听后,趁机提议道:“要不然咱们把嫂子给?接上,一起去剧院看会京剧吧。”
严母在旁边打配合:“是呀,嫂子爱听京剧,等以后到了申海,这样的机会就难得了。”
孙厅长?闻言难得有些意动,想了想,还?是婉拒道:“这几天实在没空,眼看就要出?远门了,家里?的事一连串,我跟你嫂子忙得脚不沾地。”
严母:“是不是忙着收拾行李?不然我去帮把手吧。”
孙厅长?瞅了严母一眼,搪塞道:“行李倒是耽搁不了多少事。”
严母还?想再劝,严父及时按住了她。孙厅长?显然是去意已?决,没看众人挽留的这会工夫,孙厅长?的脚步停都没停过。
与此同时,乔父这边也吃得差不多了,经过这一顿饭,两家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至于下?午的安排,贺父主动提出?去茶楼听评书?,获得了一致的好评。
正好乔父是开车来的,挤一挤差不多能坐下?。
大家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一起下?楼。也是赶巧了,就落在孙厅长?那?一行人后面。
同样落在队伍最后散散酒气的老周,一回头,就瞧见了乔父。
他喝了酒,这嗓门便不受控制地大了些:“老战友,到我家吃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