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术法本就不稳，还做出这种鱼目混珠的事情，不计后果，明知道唐泽安是个暴君，还一意孤行，最终害得旁人身死。
这都是我的错才是。
夜里，我抱着一堆纸钱，偷摸着烧着，口中念着往生咒，一转头唐泽安正瞧着我，长眉紧挑，“阿狸，不过是两个卑贱之人，你因着她们，和朕斤斤计较？”
“朕若是将这满殿的人都杀光，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理朕了？”
“陛下是九五至尊，陛下做什么都是对的，阿狸不过是命如草芥，和那些宫女太监一样，不值得陛下挂心，也不值得陛下，去要了旁人的命。”
我抬起脖颈，就等着唐泽安的手掌落入。
他最好掐死我。
这样一了百了。
唐泽安并没有，他将外袍披在我的身上，紧紧抱住我，语气轻柔。
“阿狸，你恨朕也罢，朕是天子，说出的话，定然是一言九鼎。”
“朕答应你，以后不随意处置宫人了，好不好？”
比起以往唐泽安动不动就杀的性子来，这会儿唐泽安已经好上很多。
我手指悄悄摸向他的手腕，在察觉到他极为紊乱的脉象时，眉头紧拧。
脉象里还夹杂着别的东西，似乎是中毒。
是每日大太监端上来的药吗？
这或许就是影响唐泽安的关键。
“你不能再吃那些药了！”我咬咬唇，“那些药会让你阴晴不定，变成一个疯子。”
这也就是唐泽安今日失控的原因，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随随便便就杖毙了两个宫女。
唐泽安唇角微翘，“阿狸，你还是担心朕的对不对？”
“陛下，你不肯告诉我真相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