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安澜走到傅司言面前,“司言,我不信!”
傅司言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摆在了她的面前。
安澜看着红色的小本,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她猛地抢过来,打开来看,越看脸色变得越差。
王姨说:“安小姐,这都是真的,你不用怀疑,夫人还没醒,现在还在主卧睡着。”
“看清楚了?”傅司言也站了起来,将小本拿了回来,小心地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然后非常宝贝地放回了兜里。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安澜看着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明明是和从前一样的脸,可现在,安澜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
陌生得可怕。
若是换做从前,谁来告诉她说,傅司言和一个女人闪婚了,她只会觉得可笑至极。
可是现在……
原来,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安澜无话可说。
她走得很快,将沙发上的包捡起来就离开了,开着跑车走得飞快。
整个屋子里再次回归了平静,傅司言悠悠地坐了下来,拿起王姨泡的茶,抿了一口。
再抬起头,看向楼梯间的位置,“她都走了,还不下来吗?”
躲在墙后面的时念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知道自己偷听被抓了包,心虚地走了下来。
站在傅司言面前,时念看了眼王姨,王姨却笑着说:“夫人刚醒饿了吧,我这就先去把早饭热热。”
见避无可避,时念只能走到了餐桌前,坐了下来。
傅司言也很快坐下,问她,“你没什么想问的?”
时念当然有。
刚才他和安澜的对话信息量太大,好多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炸弹。
她怎么可能不好奇。
又怎么可能没有疑问。
就比如,宋婉柔肚子里的孩子……
好像是直接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傅司言说:“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没和她做过。”
时念一下看向他,“我,我没想问……”
“没想问?”傅司言不以为意,“可是我看你脸上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
“还记得那次在酒店的事情吗?”傅司言悠悠然提起旧事。
时念当然不会忘。
她为了救时高阳,误入了一个包间,最后就是和他干柴烈火……
第二天,骨头都要散架了。
“那晚,我是被设计的,她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准备就趁着那一晚上,彻底怀上我的孩子,只不过到了最后,帮我的那个人是你。”
王姨将一份稀饭放在时念的面前,“夫人,请用餐。”
时念说了声谢谢,还是不太适应王姨这么叫她,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好说。
傅司言拿起筷子,夹起一道清脆苦瓜放到她的碗里,说:
“她以为我喝醉了,什么都记不起来,就和我说,那晚上替我纾解的那个女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