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应如星背过身,只留下三个字,迅速离开。
房门摔得很响,似乎是在宣告着她的愤怒。
时靳远抿了抿唇,盯着桌面上的绿色本子,却并没有预想的松快。
“先生,这……怎么办?”
他垂着眸,沉思了会儿道:“之后她搬去哪儿,就买下来,直接写她的名字吧。”
周寻点点头,他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老板要斩断和应如星关系的决心。
狠心也不留情。
昨晚的意乱情迷,在清醒之后,理智又残忍。
而应如星却恰恰相反,明明接近时靳远的目的就是这个,面对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房产却拒绝的干脆。
……
回到公寓后,应如星最后强撑起来的坚强,被击溃得一滴不剩。
她坐在沙发上,咬着嘴唇,眼睛很红,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这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应如星收起情绪,给自己化了个妆,拿着钱包出门打车去了冯樱的小区。
在楼下,买了整整一箱酒,让保安帮忙搬到楼上去。
坚硬的保护壳,在看到冯樱的时候卸下来。
她紧紧地抱着冯樱,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抑制住心酸委屈。
“我今晚住这儿。”
“陪我喝点。”
她不容冯樱拒绝进入她的客厅,随意盘腿坐下,冰凉的液体入了喉,刺激着她的神经。
“你怎么了?”
冯樱拉开拉环,抿了一小口酒。
“没怎么,就是和时靳远睡了。”
“噗——”
冯樱没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进展这么快?那你岂不是……”
应如星讽刺地笑了笑:“他翻脸比翻书还快,送了我一套别墅,要和我断了关系。”
冯樱看了她一眼,“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你把别墅卖了,去做你想做的事,离开这里。”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应伟峰逼着她嫁给白远周,逃不开应白两家的束缚,她早就离开这里,去继承她母亲未完成的心愿。
这些年,她活在应伟峰的压迫下,表面上风光无限,可实际却是创伤累累。
她很努力地活着,就为了有一天,能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
应如星摇头:“我没要。”
“靠!”冯樱惊呼:“姑奶奶,那可是别墅!时靳远出手的地方,价值肯定不差的,你是不是傻啊?”
“你现在正是要钱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岂不是被白嫖了?”
应如星不由地笑了:“是挺傻的。”
好端端的房送到她面前,她还不要。
这点自尊心,哪里有一套别墅值钱呢。
冯樱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算了,就当你享受了一夜,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