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伤口一道一道,虽然不严重,但看着却触目惊心。
时靳远抱着她,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他不敢太用力,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再忍一忍,马上到医院了。”
时靳远声音很轻,应如星点了点头,闭上眼。
“时先生,我好累,我想睡一会儿。”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睡吧,我在。”
应如星在他怀里睡着,大约是身上的伤口太多太疼,她睡得很不安稳。
他低头凝视她,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一个半小时前,时音的手机里收到来自她求救的消息。
时音见是她发的,吓坏了,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哭闹着要他去找应如星。
时靳远本以为又是应如星使手段,看到了时音收到的消息后,才发觉不对。
信息上没有多余的字,只有“救命”两个字。
时靳远立刻让助理查了白远周的动向,知道他今天去了应家后,立马将事情串联起来。
他赶到应家的时候,白远周已经带着应如星离开,应家也没人。
辗转几次,他才查到白远周名下的这套公寓。
到医院的时候,应如星还在昏睡,无论时靳远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他察觉不对,立马将人送进了急诊室。
她身上有鞭伤,脸颊两侧都肿起,手上有被捆绑的痕迹,还因为服用了安眠药所以才睡得这么沉。
医生进行了清创和简单的伤口处理,因为安眠药剂量是在正常范围,所以不建议洗胃,只能让她自己睡醒。
时靳远听完医生诊疗结果,压着心头的怒火道了谢。
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少苦。
“先生,刚才大小姐打电话来,说白远周出国了。”
“出国?跑得倒挺快。”
时靳远冷笑,“我姐知道他的事了?”
“应该是不知道,只说是公司有事,走得急,要三四天才回来。”
时靳远双手交握,神色淡漠地点点头:“知道了。”
“告诉财务,后三个月的分红不用汇给他了。”
……
应如星醒来的时候,时靳远正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捧着电脑处理邮件。
“要喝点水吗?”他问。
应如星点了点头,手一动,腕部就传来阵阵刺痛。
她倒吸口冷气。
时靳远将水杯喂到她唇边,扶起她,让她半靠在自己怀中。
“那麻绳太粗了,里面有很多细碎的小刺,你手腕上有很多伤口,最好不要动。”
应如星喝了水,却没挪开身子,她仰着头看他,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别哭了,我已经惩罚过他了。”
时靳远蹙了蹙眉,拿纸擦掉她的眼泪:“虽然不能如你满意,但短时间内他会自顾不暇。”
“谢谢你。”应如星哽咽。
“不用客气,我这么做,也不单单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