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子的画着重在衣纹之上,所谓吴带当风,清远飘逸,一笔呵成,后人是无法临摹出来的。”
老太太瞬间笑了起来,“我没撒谎吧,星丫头是有真本事的!”
“行了,有你给我吃了颗定心丸,我这也踏实了。”
时靳远闻言,跟着笑了笑,望向应如星的眸色中多了几缕探究。
“认识应小姐这么久,我竟不知应小姐还是鉴宝高手,我手里也有些古玩字画,不如抽时间请应小姐帮忙掌掌眼?”
老太太连声附和:“星丫头,他手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呢!”
“昨天才修复好了一支清代的玉兰花发簪,虽说不是什么文物,可也有百年历史了。”
“你让他拿出来给你瞅瞅。”
玉兰花发簪?
电光火石间,应如星反应过来。
她给应声声修复的,不正是一支清代的玉兰花发簪!
她说应声声怎么出手如此大方,原来竟是因为东西是时靳远的!
应如星干笑了声:“奶奶,你别抬举我了,我哪儿懂什么文玩古董。”
“你要说这字画,我还能吹上几句,卖卖风头。这古董文玩的,可别让我丢人现眼了。”
听她这么说,老太太点了点她的额头:“谦虚的。”
“老太太,外面来了很多宾客,您该出去招呼招呼了。”管家小声提醒。
老太太笑了笑,“行,星丫头,你去楼上帮我看看娇娇。”
应如星颔首应下。
“那我也先出去了。”
时靳远颔首告辞,跟在应如星身后,眸色渐深。
快走完长廊,时靳远伸出手臂一扯,应如星身形不稳,直直栽进他的怀中。
双手顺势搂住他的腰,她仰头,水雾蒙蒙的眼眨了眨。
她舔舔唇:“时舅舅,你该不会想在这儿吧?”
“这会儿又喊舅舅了?”
时靳远挑眉,“你还真会看人下菜。”
应如星弯唇,指尖爬上他的领口,若有似无的触感让男人喉间一紧。
下一瞬,扣住她腰身的大掌猛地收紧。
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应如星垫起脚尖,迎上红唇,缓缓移动,快要落到男人薄唇上时。
时靳远忽然抬手。
她的唇,顷刻落在他的手心里。
应如星眨了眨眼,耳尖微微发红。
“又不是没亲过。”
假矜持!
时靳远松开手,往后退开一步,单手抄兜,神色矜漠,没有半点欲望浮现。
“你和林家是什么关系?”
“老太太说你是老友的学生,能被老太太称作老友的人不多,你师承何处?”
他一连抛出两个问题,应如星抬眸,眼波勾人:“舅舅,怎么开始查户口啦。”
“我和林家的关系,刚才奶奶已经和你说过了,至于我师承何处,不需要汇报给舅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