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只是不想再出什么乱子,想着尽快的解决这件事儿,咱家现在已经掌管东厂,深得陛下的信任,还用得着和你们这些人抢功劳吗?”
“倒是柳昊你,自己母亲求来的官职,怕自己坐不稳?”沈珩出言嘲讽,柳昊的位置,确实是大长公主去养心殿跪在永明帝面前求来的,既然自己敢做,就不应该怕别人说。
“沈珩你!”柳昊上前几步,眼看着真的要和沈珩动手了,刑部的官员们赶紧将他拉住了。
这可是在东厂,万一沈珩真的打了他或者是将他关起来,那是谁说都不管用的了。
“忍住就好,咱家今晚,不和你多计较。”沈珩说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换了一身便服,还要进宫一趟呢。
柳昊带着刑部的人出了东厂,还是一脸的怒气。
“一个阉人,得到陛下的如此的重用,真的不知道我那个皇帝表哥在想什么。”柳昊嘴上埋怨着,他现在已经是尚书,凭什么受一个阉人的气?
“柳大人,慎言啊。”一个官员提醒道,就算是柳昊说沈珩的不对,也不能将永明帝这个主子扯进来啊,“是沈督主迷惑了君心,您不用和他计较。”
柳昊勾了勾唇角,沈珩最好是别让他抓到什么把柄,要不然,他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沈珩审问了郭文和冯丽,又去了养心殿帮着永明帝处理了几本请安的奏折。
彼时已经是亥时,沈珩在御案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还在勾勾画画的。
“听说你和柳昊拌嘴了?”永明帝将一些重要的奏折处理完,扔到了一边,对着沈珩随口问道。
“是,陛下看的,不会是弹劾微臣的奏折吧?”沈珩垂眸回话,不知道是在玩笑还是在讽刺?
“朕看的弹劾你的奏折还少吗?柳昊被大长公主惯得没有了规矩,爱卿你别和他计较。”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觉得,这件事儿东厂审问可能会快一些,若是真的用到刑部或者大理寺帮忙,微臣一定会说的,至于功劳,微臣可以不要。”沈珩说完,直接埋头处理奏折,他不想多解释,永明帝又不是不能懂。
为什么这次的事儿一定要让刑部和大理寺帮忙,不就是体现了永明帝对这件事儿的重视吗?
“怎么能不要?这次你是首功。”
永明帝刚说完,殿门被打开,长公主苏云倾亲手端着一碗血燕上来,放到永明帝旁边,“皇兄,这是倾儿亲手给您熬的血燕,您快尝尝。”
永明帝这才放下手里的毛笔,端起血燕来尝了一口,“确实不错,你皇嫂染了风寒,倒是辛苦你做这些了。”
“皇兄为了国日夜操劳,倾儿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不敢说辛苦。”苏云倾说着,坐在了永明帝旁边的椅子上,拿着墨条帮着他研墨。
沈珩没想到苏云倾也在养心殿,以至于她刚刚进来的时候,都忘了行礼了,这可是在永明帝面前,沈珩有些惶恐,但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