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啸林问张医士:“你那儿不能容留他吗?”
张医士为难地说:“你也知道,我那儿只是出租屋,就一张床,平时经常有人来看病,他要是躺在那里,我连睡的地方都没有,病人也看不了----”
王啸林问:“需要什么样的医疗设备?
张医士说:“增氧器之类的,我可以弄到,就是向一些设备店那里租,但要一些钱----”
王啸林想了想说:“行,钱我来想办法解决,救人要紧,你去把需要的设备全租来,就让他在这里养伤吧。”
张医士点了点头。
这时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聂红艳把王啸林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哎啊,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他是昭阳工程队的人,被砍成这样子,你要救他,还让他睡我们的床,在我们的床上养伤?这些天我们睡在哪啊?”
王啸林说:“在客厅铺个地褥,睡客厅。”
聂红艳听了后真被王啸林气坏了,她又担心的说:“他说,他是被赖勇砍的,我们收留他,要是赖勇找上门来怎么办?”
王啸林说:“放心,赖勇不会这么容易知道的,并且,以我在道上的面子,赖勇不会对我怎么样,这几天就委屈一下你了。”
聂红艳尽管满肚子苦水,也只好作罢。
王啸林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对张医士和聂红艳说:“我们救赵子朔这件事,不要泄露出去,包括常德搬运队的兄弟们,就我们三个人知道,要保守这个秘密-”
张医士和聂红艳都点头,答应了。
一连几天,赖勇他们都找不到赵子朔的下落。赖勇心里觉得奇怪,赵子朔明明被砍两刀了,还可以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
而此时,赵子朔在张医士每天诊治下,身体恢复了机能,不再有生命危险,可一时半分还下不了床。
就这样的过了一个星期,赖勇并没有放弃打探赵子朔的消息,只要赵子朔一天不死,他就睡不好觉。这天,他终于收到了新的消息,赵子朔跑到了常德搬运队的地头,让常德搬运队队长王啸林救了。
赖勇听后,冷笑了一上,暗暗在说:“好啊,你个王啸林,平时像个病老虎一样,想不到敢公然跟老子作对!”
他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王啸林。
王啸林看到是赖勇打来的,心想这事情可能让赖勇知道了,于是接了电话。
“啸哥,是我,赖勇。”赖勇在客套着。
“勇哥,什么事啊,是不是找我吃饭?”王啸林笑着说。
“吃饭以后大把机会吃,啸哥,现在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问你一下。”赖勇说。
“什么事啊,让你这么着紧?”王啸林说。
“我们工程队的逆贼赵子朔,要造反,被我识穿,然后我就派人清理门户,可是让他跑掉了,我的人打听到,好像是逃到了你那里,在你手上了。”赖勇说。
“没有,没有这回事,你们的人一定弄错了。”王啸林说。
“我们的人弄错了?啸哥,我们找来找去都找不着他,当时他被砍得很伤,应该跑不远,我们想,他究竟是有多大本事能跑到我们寻不着,想来想去,除非就是你们那边收了他,否则他无论跑到那,都会让我们揪出来的!”赖勇说。
“勇哥,我们真的不知道,更不敢这样做。”王啸林说。
“这个我倒觉得你敢啊,啸哥。如果你真的藏了他,你就立刻把他交给我们,这样我们就当你没做过,大家还是朋友,要是你这样一直藏着,我们不会客气的。上次陈汉烈那件事我也就不追究你了,但这次,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赖勇说。
“勇哥,我冤枉啊,这事情我真的不敢做啊,你们要彻底查清楚。”王啸林诉苦般的说。
赖勇知道王啸林极可能是撒谎,但又不敢确定赵子朔是否在他们那里。一时间想发难碴又发不了,于是只好说:“啸哥,我不知你是真还是假,但不管怎样,你要是做了,就交出来,我不再追究,我会再查清楚,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那我们就只能拿家伙出来打一场了,就这样吧。”说完便关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