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闻一默默看向阮书灵，问道：“姐姐，要不一起去遛狗？”
零零一叼着小玩具，系好遛狗绳后欢呼雀跃出现。
“不了，改天吧。”她对他兴致缺缺。
1011的大门敞着，两人一同准备出门，闻一牵着零零一在拿遛狗工具，阮书灵低头在一旁摆弄着手机。
电梯门缓缓打开，走近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他穿着个拖鞋双手插兜，转身开始搬运起走廊的箱子。
忽地，一道闪光灯亮起。
阮书灵警惕地放下手机，顺着光亮看过去，面前的陌生人正透着缝隙在观察她，那恶狠狠的眼珠让人脊背一凉。
“你好。”她出声提醒他，“你是不是偷拍我了？”
闻一察觉不对劲，牵着零零一靠近道：“怎么了？”
他很快看见角落里的人，是1009的住户。
“把照片删掉。”阮书灵警告，“不然报警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拍了，我就是拍个过道也不行吗？”男人强词夺理，语气极其恶劣，“你管得真宽！”
闻一瞬间明白了始末，他那张乖巧的脸立刻冷了下来，阮书灵听见他沉沉的声音，完全与刚才判若两人。
“你自己拿过来删，还是走法律途径。”他面无表情，态度完全不容商量，“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怪不得两个人在群里一唱一和呢，原来是因为有一腿啊。”对面叫嚣着，“没证据你凭什么冤枉我。”
“你看看你后面是什么？”闻一扬了扬下巴，眼神像在看智障，“昨天刚装的两个摄像头。”
阮书灵仔细查看了两遍，才想起来昨天确实有工作人员来装了监控，这个时间节点，难不成是因为群里的威胁？
她狐疑地看向旁边的人，才发现他依旧淡定自若，那双温柔的眸子此刻已攻气十足，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自己拿到我面前删，还是现在去警局。”他靠在门上，手腕上绕了两圈狗绳，整个人乖张又狠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住房合同的押金还没有退，我昨天去检查了一下，墙面、地板、家具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按市场价折给我也行。”
对面的人一愣，顿时不知所措，“这房子是你的？”
闻一耸耸肩，“不然呢。”
男人憋得脖子通红，1009的软装价值不菲，这房子的押金他本就没打算要，刚准备连夜搬家跑路。
“……哥，我删我删。”
阮书灵在心里啧啧两声，狠狠感叹这人的无赖程度，而下一秒，闻一将手机轻轻递到她手里，柔声唤她，“姐姐。”
她的心漏跳一拍，竟被他叫得有点动容。
“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备份。”
她浅浅应他一声，忙低头仔细检查，才发现那人手机里拍了好几张她和他的合照，还好及时制止发现。
阮书灵把手机还给他，气不过还想教育那人两句，方才听见闻一好听的声音，与之前故意夹着的嗓音不同，他的音色变得沉沉的，更像是一种审判。
“你法律意识太过淡薄，不仅缺乏对隐私权的注意意识，更没有对女性个体的尊重可言。”
“跟她道歉。”他命令道。
她细细琢磨起他的话，有同理心且铿锵有力，不觉让她高看他一眼。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