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面上不露声色但是身子不由控制往后退，「顾妍，别来无恙。」
她掐灭了手里的烟，一口烟雾吐在空中，慢慢升腾。
「林乔乔，考得怎么样呀，我是不是该提前恭喜你金榜题名啊~」
「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你们母女俩那是恶有恶报，自食恶果！」
她踩着带铆钉的马丁靴步步紧逼，嘴里嚼着的口香糖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果然是你！你说，我和沈墨的纸条是不是你给老师的？」
「是。」
「那我妈和那个男人的事是不是你抖给周芊芊的？」
「是。」
啪！
脸上猝不及防的落下一巴掌。
我整个人被打的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倚在了墙边。
说不怕是假的，看这阵仗今天是躲不掉了。
顾妍肯定早就算好了，这僻静的巷子里除了收废品的大爷，其他根本没什么人经过。
更别提有什么摄像头了。
「你以为我愿意跟着我妈去你家？她不嫌丢人，我都嫌恶心。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为了活下去，我只能依附她，在陌生男人面前装乖，逼着自己喊爸爸，可是我有自己的爸爸的！」她抬起脚
「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可这不是你帮着你妈作恶的理由！你们两个一起害死了我妈，这笔账我始终要讨回来的！」
她抬起腿，马丁靴在我肚子上先是轻轻按了两下，随即一个猛踹。
我倒在地上痛得不吭声，头上直冒冷汗。
「挺能忍啊，我看你这张脸就烦，不如给你刮成个小花猫，好不好？」
顾妍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的水果刀，在我脸上比划着。
我从刀上看到我此刻惊恐的表情，寒意四起。
「把她给我按住了！」
我一个女孩子哪里敌得过这么些个人，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身上。
到最后，仿佛失去了痛感。
眼睛也困得睁不开。
顾妍掰过我脸，一刀接一刀。
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喊痛了，一股凉意划过眼睛，
那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