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他却听得很明白。
“上头的旨意,你可别办差了。”
“放心。”
然后火光大起。他摸滚过去想要救火,奈何火势太大,慌乱中他从地上捡了玉佩,便匆匆逃命去了。
紧接着第二日便传出舒王和裴主帅烧了粮草,与楚国合谋叛国。
他是裴主帅从战场上救下来的,伤了腿,去了灶房做事。
那晚的对话在他脑海里盘旋,裴主帅明显是被陷害的。
他只是小小的厨子,还能做什么呢?
多年来他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着舒王旧案,有意无意的打探消息,终于有一日忍不住匿名写了封信,托人投到了兵部。
后来兵部侍郎陆正找上了他,紧接着陆正出事,他也连遭追杀。
师弟那时表情有点怪,多嘴问了一句陆正可有女儿?
陈最对朝中臣子多有了解,顺口回答:“有个女儿,罪臣之女能去哪儿。”
随后师弟就是长久的沉默,还有魂不守舍。
直到昨夜按捺不住跑了出去。
那块玉佩也是,烧得焦黄,看不出什么名堂。一同送回观里去查了。
“哎——”
陈最想着想着,深深叹息一口气,转眼瞥见师弟神情严重。
他疑惑:“师弟,昨夜你到底去哪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江堇抿着唇,忧虑道:“师兄,我可能病了。”
陈最大惊,这不可行!他略懂一些岐黄之术,连忙给他把了个脉。
嗯——师弟脉象沉稳有力,乃无病之兆。
难道是他医术尚浅?极有可能,他就是个半吊子。
陈最屏着呼吸,沉重道:“师弟可否描述一下症状?”
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圆,盯着师弟的一举一动。
“我有时会莫名地全身血液翻滚,皮肤发烫,特别是脖子、脸颊、耳朵。”
陈最顺手蘸了点墨,锁着眉头记得认真。
“多发于什么时辰?”
半晌,师弟的声音迷茫又不解。
“好像都是跟一个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
他顿时傻眼,当即撂下狼毫,墨汁甩了一身。
师弟,你这是动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