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寂静如冰。
少年揉着额角,毫不在意道:“金吾卫。嗯——领头的你也认识,曹骏。”
陆奺辞摁下内心翻起的狂喜,到了嘴边确是忧心忡忡:“这可如何是好。。。。。。”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上次她一问曹骏,少年霎时凶神恶煞,丝毫不留情面。现在的他,主动向她提及了。
这是个好兆头。
她要极力拉拢少年,还要弄清楚,曹骏为何屡次追杀他。
再加之他莫名提及父亲的名讳,定是与先帝密诏有关。
江堇歪头一笑,眼眸似有流光:“你是在关心我吗?”
陆奺辞飞快地点点头,又似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
江堇见她双颊绯红,放轻声音道:“就是那桩旧案,我们找到了关键证据,曹骏想要销毁。”
我们?
陆奺辞心中默念几次。她脸颊的更红了——当然不是害羞,而是太兴奋了。
还有人调查先帝密诏的旧案!
这少年救得太值了。
她要紧紧地将少年拿捏住,才能触碰到真相,避过前世枉死的结局。
夜色更深了。
她弯了弯眉梢,笑容更深:“小师父今夜还走吗?”
江堇白玉的脖颈忽然烫的吓人,嫣红逐渐向上蔓延,眸子蕴着深沉潮涌,连着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陆奺辞见状笑得更甜:“小师父若不走,便在那方软榻将就一晚吧。”
木窗下有一方小塌,恰能容下一女子。
薄薄的屏风将二人隔开。
江堇畏手畏脚地躺在软榻上,他双脚蜷着,手臂枕着脑袋。
今日太过冲动了,一路寻到了这里。
转念一想,夜深露重,在小塌上委屈一晚,也好过露宿荒郊野岭。
何况,他透过屏风看去,少女身形影影绰绰,隐在朦胧间。
这里还有她。
呀!他倒忘记问了她怎会出现在衙门里。
明日再问吧。困意来袭,江堇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日光刚照进屋内的时候,江堇便离开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