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异常刺耳,直到门彻底推开,走近一道修长的背影。
陆奺辞脑子里闪过这人怎变高边瘦了,手中的刀刃却已挥了出去,朝着男人的腹部而去。
“呲拉——”
好像刺中了!陆奺辞心中暗喜,使力向前推,却惊疑地发现刀刃纹丝不动,她又使力向里抽,仍然没有用。
电光火石间,男人屈指一弹,刀刃争鸣,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句,“阿辞。”
陆奺辞这才抬头一看。
黑漆漆的夜里,看不清他的容貌,只一双亮晶晶的眼注视着她。
她有些恼怒:“你怎不出声?”
江堇无辜喊冤:“我一踏进来,你就给我一刀。”
陆奺辞偏头掩饰尴尬,瞧见他身后有两道身影,“这就是你带来假扮我的人?”
江堇点了点头,奇怪道:“为何你和岁忧要躲在门后面?”
“此事说来话长。。。。。。”
陆奺辞的唇忽地被轻轻捂住,连带着人拽入他的怀里,拉到了门后边。
“有人来了。”低沉的声音附在耳畔,吐出的热气酥麻。陆奺辞不自在地扯下他的手,正想离他远一点,却听见他道,“你再挪一下,身影就出去了。”
破旧的半扇门窄小,挡住一个人已是极限。此时的江堇揽她入怀,还得稍微低着身子,才完全被遮住。
“快点!贱人!还敢给我们下药!看我今晚不扒了你的皮!”
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男人粗狂地谩骂,伴着女子的哭腔声。
陆奺辞没再动了。
“啊——”
那女子碰撞在墙体上,连带着破旧的木门晃荡几下,摇摇欲坠。
又是“砰”地一声,那女子被拎高抵在墙上,嘴里呜咽呜咽地吐不清话语。
“贱皮子,非要走到这一步!好好的替我们办事不就好了嘛?!”
“就像以前那样!”
“我。。。。。。。我。。。。。。呸!”那女子口齿不清,仍旧不低头。
陆奺辞透过门框缝隙,看清那女子竟是殷三娘,而对她动武的是个陌生的男人,生得人高马大,半张脸都是络腮胡子。
殷三娘明显激怒了络腮胡,他扬起粗厚的手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一连打了好几下。
陆奺辞有些心急,正想着冲出去时,岁忧先忍不住跳了出来,大喝一声:“住手!”
络腮胡转头看着岁忧,咧嘴笑开了:“这个姑娘就是今天新来的吧,细皮嫩肉,看样子就是个雏。”
岁忧冷笑,束在腰间软件轻巧而出,也不多废话,凌空翻身一刺,络腮胡身上划过一道血痕。
他捂住伤口,怒吼道:“愣着干什么,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