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时候呆过几年。。。。。。”少年的声音淡淡地,说话间带着她踏着杂草夹道而行,在庭院中的一颗苍天古树下停了下来。
“你若感兴趣,何不亲眼去看看?”
江堇发出真诚地相邀,弯着眼看着她。
陆奺辞抿了下唇,心道她哪里有机会去陇西。正欲开口搪塞过去,忽然寂静、空荡荡地夜里响起一阵急促地呼吸声,她紧张地僵在原地,不敢回头看。
江堇上前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冷冽地摸向腰间,剑鸣铮铮,利刃即将出鞘。
“啊——呸!”半人高的杂草地上突然冒出个人头,岁忧灰头土脸地喷出一口灰,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少主,姑娘!”
陆奺辞舒了口气,走近一看,这杂草堆掩着一口枯井,若不仔细查看,断不然发现这里。
岁忧摇头晃脑地爬了出来:“那贼人可真机灵,带着我在城里绕了好几圈,我头都晕了!最后我跟到这里,跟丢了人。。。。。。”她心虚地看了一眼江堇,见少主面色如常,才继续道:“咳咳咳,不过我在井边看到了贼人丢失的斗篷。”
岁忧拨开身后几丛杂草,陆奺辞探头一看,赫然是那人今夜身披的黑色斗篷。
“我四处搜寻都不见那贼人踪迹,想着可能这院中有暗道,再加之斗篷在井边,就下去了。”
说到此处,岁忧声调高昂起来:“果不其然!井下边有暗门!我才摸索到开关,就听到你们来了,连忙上来了!”
啪嗒一声,她凌乱发髻横插的树枝丫脱落,掉在地上,随之满头青丝没了束缚,散落开来。
陆奺辞笑着拿出红飘带给她。岁忧不好意思的接过,利索地束了个高扎发,瞬间有了几分英气。
“走吧,下去看看。”江堇朝下一看,凌空一跃,消失在井边。
陆奺辞连上前,但见江堇站在井底,点着火折子。
橘黄的烛光照亮下方,井底竟也长着杂草,井璧缝隙里布满青苔,照这样来看,此口井废弃已有些年头。
江堇观察一阵,找到了一块凸出的石砖,向下一按,井壁上开启了一道窄门,潮湿的空气瞬间迎面扑来。
“姑娘,快下去呀!别犹豫了!”
是岁忧的声音。
江堇捂着鼻,朝上看去,便见陆奺辞趴着井边,一脸迟疑地道,“这井深得有五尺吧。”
“阿辞,跳下来,我接住你。”
陆奺辞对上他被烛光照得黑亮的眸子,不知怎地,心底莫名地安心下来。她挽起裙角,翻身坐在井边,下边的江堇摊开双臂,笑着对她点点头。
她心一狠,闭眼一跳。
横竖摔不死!这少年在下边,若真有事,她多少有个垫背的!
喜欢的姑娘撞了满怀,江堇胸口有些疼,眼里却是满心的欢喜。陆奺辞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眼一睁,这人果然护着她。
“谢谢。。。。。。”陆奺辞柔着声,轻轻推开了他。
岁忧扑通一声落地,看着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暧昧气氛,牙口忽地酸了起来,她好像不该在这里?!
“少主,我带路吧。”岁忧自告奋勇地走了进去。她走在最前面,就看不见少主和姑娘,相当于她不在。
江堇掩饰地轻咳一声:“你走中间,我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