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019圈住他写字的手，包在掌心里捂着，“没想在外面弄你，我看你不高兴，想哄会儿你，亲一下就准备带你回去。”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尤黎直接跑了。
nbsp;nbsp;nbsp;nbsp;记忆互通的缘故，019一过来就什么都清楚了，他把自己的手套给尤黎套上。
nbsp;nbsp;nbsp;nbsp;尤黎在他掌心里画画：那……他呢？
nbsp;nbsp;nbsp;nbsp;还有些惴惴不安。
nbsp;nbsp;nbsp;nbsp;“走了，和我交班完继续狩猎去了，换我在这，忘了就算了，有没有受伤？”
nbsp;nbsp;nbsp;nbsp;019快把尤黎套成一个粽子，他自己只穿着单薄的高领黑衣，抱着人往回走。
nbsp;nbsp;nbsp;nbsp;尤黎感受了一下，摇摇头，又有些犹豫的，拉着019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019，“没受伤？肚子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尤黎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在雪里吹了许久，温凉的指腹已经探进他的外套里，将底下的衬衫掀了一角。
nbsp;nbsp;nbsp;nbsp;柔软的小腹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对比之前，似乎一点都不瘪了。
nbsp;nbsp;nbsp;nbsp;尤黎的表情骤然变了，眼睑迅速冒出湿意，推着019的手，试图让对方不要摁了。
nbsp;nbsp;nbsp;nbsp;无措又仓皇地摇头，懵懵懂懂。
nbsp;nbsp;nbsp;nbsp;019不再动他，“饿了？”
nbsp;nbsp;nbsp;nbsp;尤黎摇头。
nbsp;nbsp;nbsp;nbsp;很饱，应该是小丑喂饱他才出来的，每次出来，哥哥都会给他吃东西。
nbsp;nbsp;nbsp;nbsp;将他的饥饿值拉到界线外。
nbsp;nbsp;nbsp;nbsp;但尤黎现在一想到入夜，甚至一想到那张小丑面具，腿就会发软。
nbsp;nbsp;nbsp;nbsp;他忘了昨晚经历过什么，但身体没有忘。
nbsp;nbsp;nbsp;nbsp;尤黎只好又把自己埋进019的肩颈里，他抱得格外紧，听见对方在他头顶问，“怕我冷？”
nbsp;nbsp;nbsp;nbsp;019，“没事，很快就到了。”
nbsp;nbsp;nbsp;nbsp;“冻也只冻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尤黎“唔”了一声，闷在脑袋，在问04，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他都忘了，能不能告诉他。
nbsp;nbsp;nbsp;nbsp;04还是那几个字，不怎么理他。
nbsp;nbsp;nbsp;nbsp;019踩进雪里又踏出，在同他说话，“那些三头犬往你身上扑的原因我还没找到，你这几晚进去做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声线夹着寒气，但清晰有力，没被风雪吹散半点。
nbsp;nbsp;nbsp;nbsp;尤黎不想比口型，闷着在他身上写：抽、卡。
nbsp;nbsp;nbsp;nbsp;019，“抽到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失去天使、路西法、Asmeus、Dantal
nbsp;nbsp;nbsp;nbsp;已经在副本度过四晚了。
nbsp;nbsp;nbsp;nbsp;今天是第五日。
nbsp;nbsp;nbsp;nbsp;019在尤黎写完第二个名字的时候，脚步停顿一瞬，又继续往前走。
nbsp;nbsp;nbsp;nbsp;尤黎不解，听他问，“第二张牌的效果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尤黎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按理来说，他第一晚进到第九圈地狱，遇见了小丑，第二晚见到了失去天使，昨晚通过了阿斯蒙蒂斯的恶灵之园这一关。
nbsp;nbsp;nbsp;nbsp;那么第三晚，他不是应该过路西法这一关吗？
nbsp;nbsp;nbsp;nbsp;还是说哥哥帮他作弊了？
nbsp;nbsp;nbsp;nbsp;尤黎又想到卡牌室里的一片黑，他现在还没有见过恶魔长什么样，也只记得他昨晚抽中了什么卡，剩下的都是一片空白。
nbsp;nbsp;nbsp;nbsp;019将手托到人后颈，用着那透出来的一点颈温取暖，摩挲，良久都未出声。
nbsp;nbsp;nbsp;nbsp;尤黎抬起眼，看见019的护目镜后的眼半眯起来，似乎在漫不经心地想着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随后又垂眼，盯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