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被剥夺了所有的隐私暴露在没有任何遮挡的地面和刺眼的白炽灯下。
nbsp;nbsp;nbsp;nbsp;泥泞，脏乱，躺着的地方甚至还流着一滩液体，逐渐地扩大。
nbsp;nbsp;nbsp;nbsp;不像人类一次只能那么多，尤黎被灌了很多水，他的肚子从来没有装得这么满过。
nbsp;nbsp;nbsp;nbsp;04抱起他时，尤黎的表情依旧是一片空白的，眼里也很空，只有唇在艰涩、反复地动。
nbsp;nbsp;nbsp;nbsp;用着气音，靠近了才能听清楚。
nbsp;nbsp;nbsp;nbsp;在说“不要看”。
nbsp;nbsp;nbsp;nbsp;“……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nbsp;nbsp;nbsp;nbsp;但下一步，空白一片的系统空间骤然恢复成刚才的样子，床和地毯、衣柜沙发，摆件和落地灯满满当当。
nbsp;nbsp;nbsp;nbsp;射灯昏黄，浴室的门半开着，热雾从里面冒出，浴缸的水晃晃当当。
nbsp;nbsp;nbsp;nbsp;04这时候又装得像个人了，低着声，“水刚放满，再不洗就凉了。”
nbsp;nbsp;nbsp;nbsp;尤黎的情绪骤然在这一刻爆发，他断断续续的，终于敢哭出声，趴在他吃晚饭前还觉得是三好男友的肩颈里闷眼泪。
nbsp;nbsp;nbsp;nbsp;“04不生气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我哪儿生气了？”
nbsp;nbsp;nbsp;nbsp;尤黎很乖，他把湿漉漉的脸贴过去，温热又柔软，眼睑盖着眼睛，一下又一下哭咽的，“那是，是不是我做错事？”
nbsp;nbsp;nbsp;nbsp;04，“没有。”
nbsp;nbsp;nbsp;nbsp;尤黎有些茫然的，“那为什么这么做，不想这样。”他哭，“不想这样。”
nbsp;nbsp;nbsp;nbsp;说话的时候还在把湿黏的唇送过来，一边掉眼泪地哭，一边又乖又听话地亲人。
nbsp;nbsp;nbsp;nbsp;怎么能这么纯？
nbsp;nbsp;nbsp;nbsp;04的情绪表达很直观，停在浴室门口，他忍得些许难受，鼓动得胀疼。
nbsp;nbsp;nbsp;nbsp;缓慢眯起眼，在给人清理和继续的过程中考虑，最后选择给他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友进行一些简单的生理科普。
nbsp;nbsp;nbsp;nbsp;甚至和尤敛有了些感同身受的错觉。
nbsp;nbsp;nbsp;nbsp;“不是惩罚。”04声线很低，带着事后的惰怠，“顶多骂你两句，怎么会舍得对你不好。”
nbsp;nbsp;nbsp;nbsp;他抱着尤黎进被热雾熏暖得浴室，笑着吻人，有三个字被淹没在吻中，又让尤黎听得清清楚楚。
nbsp;nbsp;nbsp;nbsp;很低很慢。
nbsp;nbsp;nbsp;nbsp;“我爱你。”
nbsp;nbsp;nbsp;nbsp;尤黎在这个吻里艰难地呼吸，哈着气，迷蒙又混乱地想怎么又开始了。
nbsp;nbsp;nbsp;nbsp;他被这个深度弄得有些难受了，陌生的感觉又开始吞没他，一边舒服，一边还是觉得太深太恐怖。
nbsp;nbsp;nbsp;nbsp;但04又对他说了一遍，语速很慢，慢到尤黎以为时间快要永恒，他想，好吧，04说不是就不是吧。
nbsp;nbsp;nbsp;nbsp;尤黎泡进滚烫的水里，浴缸很深，说是浴缸，不如说是个圆形浴池。
nbsp;nbsp;nbsp;nbsp;他在水里沉沉浮浮，手指痉挛地想抓住什么，又只能抓住一团空荡荡的水流。
nbsp;nbsp;nbsp;nbsp;04托着他的后脑，不让人撞到浴缸壁上。
nbsp;nbsp;nbsp;nbsp;这次温和很多，尤黎没有再那么应激。
nbsp;nbsp;nbsp;nbsp;呜咽从嘴巴里闷出，又从鼻腔里呼出滚烫的气，软得不像话，他适合这样的x爱。
nbsp;nbsp;nbsp;nbsp;水流柔软温暖，他被水托着的同时，又有人托着他，不会叫他沉底。
nbsp;nbsp;nbsp;nbsp;但也不能总是由着他来。
nbsp;nbsp;nbsp;nbsp;04抱着他起身的时候，水哗啦啦从他们身上滚落，尤黎被放到冰冷的洗漱台上，腿被搭在04两手的臂弯上。
nbsp;nbsp;nbsp;nbsp;看着瘦，腿上的肉不少，总是会撞在04绷紧的臂膀上，没多久就通红一片。
nbsp;nbsp;nbsp;nbsp;尤黎别过脸哭，他拿手盖着自己的眼睛，眼睛闭着，唇齿又是张着的。
nbsp;nbsp;nbsp;nbsp;受不了的时候腿总是蜷起来，紧紧在空中并着，就差没把自己叠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04会用手将它往下压回去，看着人在他掌中痉挛抽动，尤黎哪里控制得住，他连表情都一副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的样子，空白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