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用嘴巴哈的。
nbsp;nbsp;nbsp;nbsp;抵在他舌根处的指腹加了力气，04又一次重复，“呼吸。”
nbsp;nbsp;nbsp;nbsp;不能怪04提前做准备，弄到一半尤黎病症复发不仅麻烦，还会让人留下不好的心理阴影。
nbsp;nbsp;nbsp;nbsp;又爱哭，害怕起来，总不能每次都哭闹着不得不用强。
nbsp;nbsp;nbsp;nbsp;说尤黎爱哭，下一秒尤黎就开始掉眼泪吸鼻子，被逼得难受了，一边冷一边热，还让人这么梗着，话也说不中用。
nbsp;nbsp;nbsp;nbsp;还有一种他学不会，04真的会叫他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又吐出来的预感。
nbsp;nbsp;nbsp;nbsp;即使04没有做，但他已经刻意让尤黎感受到这份危机感，尤黎害怕，就只能努力地学。
nbsp;nbsp;nbsp;nbsp;学承受不了的时候也记得用鼻子呼吸。
nbsp;nbsp;nbsp;nbsp;快一点，慢一点，都不算过关。
nbsp;nbsp;nbsp;nbsp;在尤黎一次又一次，快把频率刻在脑子里的时候，他头顶的热水骤然淋下，温热的水流扑了他满面，在他被呛住还记得躲水也没忘了刚刚教的同时，抵着他舌根的手终于抽出来。
nbsp;nbsp;nbsp;nbsp;尤黎终于能躲进04怀里。
nbsp;nbsp;nbsp;nbsp;背后的热水快将他浇透，尤黎浑身都在颤，他衣服很薄，白色的短袖和短裤，打湿后根本遮不住什么。
nbsp;nbsp;nbsp;nbsp;尤黎很快抬起脸，看见了穿过热雾和水流，望着他的一双机械义眼。
nbsp;nbsp;nbsp;nbsp;他们像在看镜子。
nbsp;nbsp;nbsp;nbsp;04的眼，他的眼。
nbsp;nbsp;nbsp;nbsp;04终于哄他，将他抱低一些，“还敢不敢乱亲我？”
nbsp;nbsp;nbsp;nbsp;尤黎吸了好久鼻子，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nbsp;nbsp;nbsp;nbsp;04离近了才听到，他又被人亲到，听见尤黎说，“……敢的。”
nbsp;nbsp;nbsp;nbsp;良久，他才笑了。
nbsp;nbsp;nbsp;nbsp;托着尤黎的手总算动了，被抱低后，原本因为温度并不滚烫的温凉物体抵住尤黎后，存在感一下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nbsp;nbsp;nbsp;nbsp;尤黎在水流里急促又呜咽地呼吸，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见04在教他。
nbsp;nbsp;nbsp;nbsp;“你亲出来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尤黎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进浴室前04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耳鸣作响，听见人问他，“想热一点还是冷一点？”
nbsp;nbsp;nbsp;nbsp;他听不懂什么热一点，冷一点。
nbsp;nbsp;nbsp;nbsp;直到抱着尤黎的手降得和冰块一样凉，他被冻到，不得不往04还维持着正常体温的身上贴。
nbsp;nbsp;nbsp;nbsp;尤黎眼泪都快掉出来，细瘦的胳膊紧紧搂着人，就差挂在人身上了，“冷，冷……冻的。”
nbsp;nbsp;nbsp;nbsp;但尤黎没有跑，他只是哭，抽抽噎噎地问，“亲一亲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04低下来吻他。
nbsp;nbsp;nbsp;nbsp;这几根冰块般的手指彻底让尤黎暴露在水流之下，热水淋透他，让他分不清温度，分不清是哪里湿。
nbsp;nbsp;nbsp;nbsp;他哭喘着，想离那几根冰块远一点，不停地让04亲他，又被冷得牙根都在打颤。
nbsp;nbsp;nbsp;nbsp;深处的臼齿颤栗得让04吻了又吻，又骤然一下收紧，喉咙挤出几下呜咽里的嗬嗬声。
nbsp;nbsp;nbsp;nbsp;04流不出血，被这一下咬伤也不在意。
nbsp;nbsp;nbsp;nbsp;尤黎已经连哭都忘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咬到了人，他满脑子只有好冷好冷，被冻得拼命地往前贴，连冰块钻进肚子里的感受都来不及顾上，指尖都绷紧弯成一个弧度，细微地打颤。
nbsp;nbsp;nbsp;nbsp;过了好久，喉腔里才骤然爆发出哭声。
nbsp;nbsp;nbsp;nbsp;04冰块般的手指被黏腻裹紧，他没有找位置，也来不及占位置，只是往里继续。
nbsp;nbsp;nbsp;nbsp;他耳边是不停的呜咽声，近乎涕泗横流，口水都来不及往里咽的，“不要，亲一亲，抱，抱，04抱，冻呜……”
nbsp;nbsp;nbsp;nbsp;这份求饶没有得到任何的停止。
nbsp;nbsp;nbsp;nbsp;等扩好冰块抽出时，尤黎快要连脑袋都冻傻了，本能地还记得怎么呼吸。
nbsp;nbsp;nbsp;nbsp;他全身都绷得很紧，手和脚都紧紧缠着人。
nbsp;nbsp;nbsp;nbsp;当冷到极致好，正常的温度对尤黎来说都是一份滚烫，04的每一步都很慢，他刻意让尤黎去感受，去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