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俊阳隐约觉得天使投资什么的都是薛渊梃哄他的。薛渊梃压根就早把一切都想好了，只等着他自投罗网。
莫呦呦一拍手，笑眯眯地说：“啊，对了，立德和俊阳贸易还有闵氏国际的供气合同今年年底到期。既然我们现在有空分设备了，不如直接改成由致远供气。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就近也方便是不是？”
闵俊阳越发觉得郁闷：这两人真是配合默契，还没有开始合作就连他爹的生意都惦记上了。可是现在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闵俊阳掏出支票本，正要签支票。
莫呦呦按住了他：“这个多麻烦，我还要跑银行兑付。你直接转到我们公司的公帐上不就得了，又快又好。”
“嗯，转完账还要麻烦闵先生去跟闵董事长说一说场地的事情。”薛渊梃点头微笑。
闵俊阳悻悻收好了支票簿：真是上了贼船了。他自己开公司的时候都没跟闵东升开过口。薛渊梃不会已经把空分设备都找好了吧？
闵俊阳少不得又去跟闵东升软磨硬泡才得到一块空地。而且闵俊阳的钱一到账，不到三天空分设备就被运回来了。
一周之后，空分设备安装调试完毕，正式开始运行。
薛渊梃和闵俊阳强强联手后的效果在办证件的过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两个的关系网刚好可以相互弥补，不到一个月，所有证件都办齐了。
各种纯度的氮气被送到不同用户那里。不但有了稳定的供应，价格还相比从别的公司那要便宜许多。
致远公司总算是彻底摆脱了倒腾气体的名声。运送气体的车子来来去去熙熙攘攘，致远的门口也比往日要热闹多了。
所有产品都被集中到厂区的仓库里，这栋楼就只做办公室之用。莫呦呦把里面好好设计了一下，重新装修了一遍。
楼上楼下一共被隔成了八间。莫呦呦在一楼采用了重工业风，直接保留红砖的墙面稍作休整，摆上造型简单的铁制刷漆的桌椅，吊灯顶灯都用相同风格。进来的人都忍不住哇了一声，然后询问是谁设计的。
现在莫呦呦自己有了一间办公室，不用整日在薛渊梃办公室里碍眼。
薛渊梃招了一个行政兼客服分担莫呦呦和他的文书工作。
莫呦呦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真好，总算是度过难关了。”
薛渊梃却没有显示出特比的兴奋：“嗯，现在我们的销售策略要改一改了。”
“啊？不找土财主了？”
“不是，还是要找本地小企业，但是现在要改成重点寻找用氧气的客户了。”
“啊，是的。”
空气分离主要产生氮气、氧气，还有少量的氦气。
现在氮气不愁卖，可是氧气却剩下了一大堆。氧气放掉可惜存在来占地方又浪费存储费用。过去找人拿气，不用考虑这个，可是现在自己产气就不一样了。
“只要能卖出去，便宜一点也没有关系，总比屯着好。”每天都会产生新的氧气，如果卖不出去，囤积的压力越来越大。
“卖氧气是我的长项啊。”有人在门口忽然出声。那声音带着笑，听着很耳熟。
“赵先生！”莫呦呦转头看了一眼然后立刻站了起来惊喜地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