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节课交代要买的东西，所有人都买齐了吗？”
车厢内沉默了一会儿，稀稀疏疏响起了几道声音，“买齐了。”
唐清银眼眸微眯，“怎么，没说话的，都没买？”
“买了！唐老师我们买了！”
“买齐了！”
好像是生怕被唐清银赶下车，这门绘画实践课直接0分，刚刚没说话的人纷纷开口。
“所有人的东西都买齐了吗？”唐清银再次问了一遍。
“买齐了！”
全车厢的学生这次是齐声回应。
唐清银：“很好，出发。”
悬浮车正式发车。
弗莱躲在座椅后面，小声嘟囔，
“不愧是唐家的人，就算是学的艺术，也跟唐老爷子一样，满身的军队做派。”
林非染偏头，“唐家？”
“就是统领中央第一军的唐家，唐风上将是咱们唐老师的爷爷。”
弗莱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林非染，“你都没好奇，去查查唐老师的资料吗？”
林非染：……
这有什么好查的吗？
他对于中央星这个关系户满星球的地方，已经免疫了。
一个石头丢出去，砸到十个人，有九个是关系户，剩下一个是关系本身。
弗莱刚准备说什么，下一秒，面色陡然一变，神情僵住。
林非染若有所觉，正过头去，就见唐清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介意我坐这里吗？”
林非染刚刚看过车厢，好像还真就只有他这里，空了一个座位。
他就算介意，也没用。
“唐老师，请。”林非染笑着摇了摇头。
唐清银没急着坐下，而是看向了后座的弗莱，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你小子刚刚说我什么？”
“唐、唐老师！”弗莱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唐清银没说话，径直坐下。
弗莱却被她的态度吓着了，哭丧着脸，声音哀求，“唐老师，你别跟我妈说。”
语气明显带着亲昵。
林非染不动声色，心里又是一声暗叹：好嘛，又是认识的，贵圈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