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这片景色惊艳住的晃神中清醒过来,乍然被迫承受祁今渔的吻,俞泠一边喘息,胸脯上下起伏,一边嗔怒道:
“祁今渔,所以你就是打算换个地方继续接吻吗?”
“是我的专属画室之一。”祁今渔眉眼含笑,这才正面回答俞泠刚才的问题。
她缓缓将俞泠推到大片的花丛正中间,两人穿梭在层层翻涌的花浪之间。
到达花浪的中心处,俞泠才发现,这里早已经铺好了一层白绒毯子,干净柔软。
祁今渔停下动作,走到俞泠的面前,那张好看的脸再度缓缓低下。
俞泠下意识闭眼,然而,只有发丝间的白茶清香扑到她的鼻尖。
意识到什么后,俞泠颇为恼怒地睁眼,果不其然看到了祁今渔满眸的打趣和戏谑。
皱了皱眉,声音带着点气急败坏:“祁今渔,你到底要干什么?”
祁今渔这才不紧不慢地悠悠道:“请俞泠小姐再次担任我的一日模特,俞小姐愿意吗?”
……又是模特?
祁今渔这家伙这么热爱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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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泠是因缺氧而醒的。
远离了城市的钢筋铁骨,祁今渔带她驶入这个宛若世外桃源的庄园,路程不短。
精力远不如常人的俞泠,在被祁今渔温柔地放到了白绒毯子上后,几乎很快就陷入睡眠中了。
半梦半醒间,她只能感受到祁今渔在时不时地摆弄她的身体——像是雕塑师调整一件得心应手的作品,每一次动作都带着细致、专注、和某种过度的执迷。
阳光暖融融的,花香缭绕,空气清新得过分。这样的环境实在令人放松,她的意识一点点下沉,沉入无知觉的黑暗。
蓦地,她的五官仿佛被封闭住了。
呼吸被剥夺,口腔中充斥着另一个人的味道。
与之相随的,是胸腔中越来越激烈的心跳声。
空气仿佛被抽离,天与地都在悄然塌陷,只剩下唇舌缠绕间的炽热气息,密不透风地将俞泠笼罩住。
与之前的吻截然相反,这次的吻如狂风暴雨,毫无怜惜与温柔可言。
那双修长的手指扣在她的后颈,不容拒绝地将她的脸固定住,炙热而强势地侵占着她的全部感官。
真的……
俞泠的睫毛轻颤着,指尖无力地攥紧祁今渔的衣襟,试图推开,却被更加紧扣在怀里,微弱的抗拒被温柔而压迫地化解,只能被迫承受着上位者强势的侵犯。
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像困兽般无力地呢喃,带着微弱的求生本能,却被炙热的吻吞没得彻底。
会死的……
她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指尖麻木,耳边嗡嗡作响,窒息的痛苦像潮水般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
那一刻,她甚至生出一丝恐慌——如果祁今渔不放开她,她会不会真的死在这个吻里?
就在她快要彻底失去意识的瞬间,唇上的侵略终于缓缓退出,空气猛然回归肺腑,俞泠猛地喘息起来,胸腔仿佛被火灼烧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