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入睡前关于镇天门的流言又在脑海中复苏,宋情凝视着这张清冷俊美的脸,心中莫名一紧。
这余瑾莫不是傅惊雷的……
一个荒谬却又近乎合理的猜测在脑海中渐渐成型,宋情心头顿时压了块大石下来,他看着余瑾的目光变得复杂。
“余公子,恕在下冒昧,敢问你和傅惊雷是何关系?”
余瑾不语,他像是在观察宋情的神情,过了好半晌,才幽幽反问道:“少庄主,您认为我与傅惊雷是什么关系?”
宋情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指甲刺得心生疼,他又松开手,才喑哑着声:“传闻镇天门高手如云,门派之中个个都是顶尖好手,唯有……”
他突然顿住,看到余瑾神色并无异常,他才硬着头皮说下去:“唯有后院傅惊雷宠幸之人……”
话音刚落,他只见这余瑾瞳孔微缩,似是生气,宋情赶紧解释:“余公子你别误会,在下绝无任何轻视之意。余公子,你如此风骨,想必定是那姓傅的强迫于你。”
那余瑾眼底闪过一抹讶色,可是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只是侧过脸,依旧用清冷的声音说:“少庄主,我虽恨姓傅那狗贼。可如今我落于您手,是杀是剐,悉从尊便。”
“余公子你切莫误会!”宋情有些着急,“在下既然将你从降龙阵中救回,自然没有伤你之意。”
“况且,傅惊雷已经被我一剑伤中要害,并跌入悬崖,如今生死未明。你且放心在我这里休养,其余之事可以日后再从长计议。”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余瑾眉眼间那股冷意终于稍稍缓和下来。他微微晗首,语气依旧带着几分疏离,“那就有劳少芳主了。”
见这人身上少了几分戒备,倒透着些许人情味,宋情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窃喜。
他说不清,究竟是因为这余公子原来也视傅惊雷为仇敌,亦或是他愿意答应留在这里休养。
宋情止不住扬起嘴角,“余公子你还需要水吗?我给你倒些。”
他自然不知,自己这轻轻一笑,那眉眼便像藏了整个春天,活色生香。这模样落在别的男人眼中,饶比最美丽的女人还要多出几分生动,勾得人心猿意乱。
余瑾眸色黯了几分,他将眼前美景纳入眼底,只是哑着声道:“那就……劳烦少庄主了。”
宋情只觉得无比欢喜,他又折回八仙桌旁,重新倒了杯水送到床边。
“余公子,来。”
他还是伸手将杯子凑到余瑾面前,可这回,床上清冷如雪的男人却主动伸出手来。
忽然间,那只伸过来的手似是无意地碰到了宋情的手。
昨夜被他细细端详过的手指,或重或轻,抚过他手背,引起阵阵颤栗酥麻。
烫得厉害。
宋情只觉得刚才余瑾那手指,仿佛抚过的不是他的手,而是……
他的心。
浑身止不住一阵轻颤,宋情体内涌出一股陌生燥意,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赶忙抬起眼,却撞见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之中。
那目光狂肆、霸道,像最锋利的剑,一剑过来,便剥开他层层衣物,轻而易举让他赤。裸现于人前,无所藏匿。
宋情自出师踏入江湖以来,前来向他挑战的武林剑客不下百名,每次御敌于前,他永远心如止水。他从未怕过任何对手。
然而,现在这样一名丝毫无半点内力的“弱男子”,一双眼却叫他不敢直视,过于可怕,也可过……勾人。
宋情侧过脸,试图掩饰自己心头那抹悸动。
“余公子,请。”
他强撑着维持平常语调,只是尾音微微颤抖,出卖了他那点小心思。
从不曾沾染过情爱的宋少庄主,此刻双颊绯红,眉眼间那抹春情,比屋外一片盛开的桃花更叫人情动。
坐在床上的男人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咕咚”一下,一口便将里面之物吞入喉头。他一双眼直勾勾盯住眼前这抹绝色,如下山的猛虎,饥肠辘辘之时却窥见最甜美的猎物,他藏匿于丛林之中,伺机而动,随时便欲将对方……
生吞活剥,拆解入腹。
作者有话要说:无奖竞猜:这回谁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