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天阉之人就是这样吧,无能只好狂怒。
“而且听小凤说,那孬孙结婚前就不规矩。”徐国宝又说。
沈万山点点头:“确实,清平村、咱村、清爻村、岔河村都有。”
正在吃饭的三口人同时停顿了一下。
嗯?这男的还有瓜?
等等……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徐国宝继续说道:“他还不止是咬人哩,还拧!还掐!”
幽幽地吐出一口烟圈,沈万山跟着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还会拿擀面杖和笤帚把儿,哎呀,不堪说得很。”
“你说,他咋会被教育成这样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沈万山将熄灭的烟丝倒了出来,蜘蛛吐丝般地说着自己早就知道的秘事,“小时候跟他爹妈学的,学得还不少哩。”
短短几句话的内容,把沈妙他们三口人震惊了一次又一次。
倒不是陈富贵的行为有多腌臜,而是老爷子这无所不知的回答和风轻云淡的态度……想不到啊,陈富贵的那些事情他竟然早就知道!
难怪今天陈家人撕扯起来时,他一直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哪怕徐凤骂他是只“只会趴在人身上瞎拱的毛毛虫”都没反应,原来大家苦苦等待的瓜全都是他吃剩下的!
我的姨,我的爷,我的大脑变拖鞋。
爷爷啊!你是怎么能做到知道这么多的惊天大瓜,却能忍着不说的?
不能跟外人说也就算了,就连跟朝夕相处的自家人也憋得这么严实,一个字都不说啊!
第5章被鬼上身了!
接连好几天,十里八乡都在议论着陈家的那一摊子事。
不仅陈富贵的瓜越扒越多,那位给他戴绿帽的新媳妇也是劣迹斑斑,稍微一打听,竟然有不少男的都认识她,至于是怎么认识的……
而且,他们两口子离婚没有想着那么简单,新媳妇的娘家虽说是吃着商品粮的城里人,可也是一窝泼皮无赖:当爹的滥赌,当娘的酗酒,两个哥哥也是蹲过监狱的二流子。
他们才不管她给谁戴了绿帽子,只知道离婚就得分钱,不分个几百块决不罢休。
“啊……这也太过分了吧?!”
听着周婶子说着这出戏的后续,沈妙一边按摩着她腰上的痛处,一边惊叹道:“那陈婆子能愿意?”
周婶子也是清平村的人,住得离陈家不远,算是掌握一手瓜源的知情人。
周婶子前些天干活伤了腰,在家卧床休息,所以每天陈家发出点什么摔锅砸盆的动静,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前两天听见陈家好像有动手的声响,她硬是从床上爬起来趴墙角去听,结果不小心一摔……腰上的伤就更重了。
“当然不愿意了,嘶!轻点轻点……”
周婶子疼得龇牙咧嘴,扯起衣裳时,还不忘跟沈妙分享自己的亲眼所见,“陈婆子不给钱,那家人就硬把孩子塞给她,说是孩子出点什么好歹就上法院告她故意杀人,让她一家都蹲大牢。”
这真是张嘴嚼了个苍蝇,是死是活都恶心。
这么大的一顶“绿帽”陈婆子怎么可能愿意抱?可家里又没人会哄孩子,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忙前忙后地伺候孩子的吃喝拉撒。
才过去了小半个月而已,陈婆子眼瞅着老了好几岁,头上的白发也添了许多。
“你这是腰肌劳损,气滞血瘀加上外伤,得好好养一段时间了。”
确定了周婶子疼痛的部位,又给她切了脉,沈妙一边说着一边在病历单上记录着,“内服外敷的药都给你开一点吧?地龙散配上温经通络膏,能好得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