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灼儿看向对面的人,罕见表情深沉,“那督公大人怎么办?”
严弃尘心底一暖,嘴角轻笑,是从心底发出的愉悦,“殿下难不成忘记了,洒家怎么说也是在这宫墙里浸染多年,不会这么轻易就有事的。”
“况且,如今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是谁杀了安家小姐,而是镇北府认为谁才是凶手!”
南灼儿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重重的点了点头,刚想起身,手又被人拉住了,“督公大人?”
严弃尘起身,说道:“殿下路上小心,切记别被人发现了,若是有不对劲,也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第一时间逃跑!”
督公大人说着让南灼儿离开的话,可是手里却攥的死死得,像是穷途末路的人拽的最后一颗稻草。
南灼儿感觉到微微颤抖的手,反手将对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声音轻松的同时,又让人安心,“督公大人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毕竟我们还没有一起私奔呢!”
随着少年最后一句狎昵的话落下。
寂静黑暗的牢房里忽然空无一人,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
可是严弃尘手心里的温度还在,他猛地握紧手心,像是不舍得最后的温暖流逝,昏暗死寂的牢房内,他却低低笑出了声,愉悦又安心。
【作者有话说】
南灼儿:虽然看不出来,但我是一个夜猫子,你能在夜晚京城的各大房顶上看到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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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江山万里:督公千岁】
◎京城的风真冷啊◎
隐蔽的树木后面,到处潜藏着好几个身穿飞鱼服的人影,其中一个人看向最前方的高大身影,疑惑问道:“指挥使,就一个人出来了,我们不用追吗?”
常一道摇摇头,伸手一挥,所有隐蔽的人全都速度飞快的集合起来,“不用!所有人回归自己的岗位,戒备解除!”
一抹灵活的身影飞檐走壁,不消片刻,就消失在锦衣卫的办事处。
南灼儿借着黑暗的阴影隐蔽自己的身形,在京城各大屋脊和墙壁上,飞檐走壁,来回穿梭,不消片刻就停在了一处紧闭着大门的巍峨森严的门户前,袍角翻飞,身形与黑暗融为一体。
颇有气势的府邸前。
大门上方悬着“镇北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森严戒备。
如今整个将军府都笼罩着一层浓云,气氛压抑,西侧的宗祠前停放着巨大的棺桲,几抹暗淡的烛光隐隐约约,仅有这么微弱的光芒,将灭不灭。
一抹佝偻的身影跪在一排排的牌匾前方,手里拿着一串古朴的佛珠,指尖不安的翻动着,嘴唇干裂,时不时念叨着什么。
身后的穿着棕红缎子的常嬷嬷担忧道:“老太君,您一回来就在这儿跪着,身体怕是熬不住呀,您不为您自己着想,也该为如今下落不明的二公子想想啊,要是公子一回来看见您这般,只怕也是不好受的。”
翻转佛珠的干枯手指一顿。
老太君缓缓睁开眼眸,浑浊无光的眸子看着面前数不清的灵牌,干涸的嗓子粗噶沙哑,“我镇北府多少男儿保家卫国,战死沙场,却没想到居然落到了今天这般田地”
“这些我都认了,是大义!是忠君!是热血!”
“可是夏儿她不该啊,她只是一个女子啊,小小的一团就养在我膝下,我还没能看着她嫁人生子呢”
浑浊的眸子瞬间一亮,闪过一抹锐利,老太君几乎是从嗓子里抠出这几个字。
“她不该是这个下场!”
常嬷嬷闻言,伸手擦泪,心中悲切,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道:“老太君,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吗,一定能为小姐报仇雪恨的!”
“凶手!?”
谁料,老太君忽然嗤笑一声,嘶哑的嗓音是道不尽的悲凉和可笑,旋即面色一沉,冷冷道:“他们真当我这个老婆子老眼昏花了不成!随随便便推出来一个东厂的毒蛇,就能充当凶手了?镇北府可不是这么好打发!”
语罢,老太君紧紧攥着手里的佛珠,枯树皮一般的手背隐隐浮现青筋,稍一用力,手里的佛珠被生生拉扯断开。
佛珠‘咕噜噜’滚落一地,在空荡的宗祠内发出阵阵回音。
常嬷嬷一惊,连忙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老太君的意思是杀害小姐的不是东厂的人?可锦衣卫一向不偏不倚,当时证据确凿,不是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