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啊,坏企鹅,臭企鹅,这企鹅傻啊,O企鹅回不来了那不就是没了,它还傻不拉几去找。”
“不是,你还有没有心”
林絮被旁边一对小情侣对话内容吸引注意,A在分享纪录片内容哭得不成人样,大致就是O企鹅生下蛋后,由A企鹅孵崽。
O出去捕猎补充产后失去的营养,到一定时间再回来进行轮换,A企鹅等待几个月都没等到,于是去寻找妻子。
但是大部队开始迁移,A企鹅深深思念着妻子,于是毅然决然,孤鹅一只,深入冰天雪地。
林絮买好饮料回到座位,放下一杯加热的橙汁,“清柚,暖暖胃。”
舒清柚回过神,羽睫氤氲未干涸的水汽,右手紧紧攥着一张湿透的纸巾。
她迟迟未掀眸,仍是目光定在桌面。
“怎么了?”林絮见她一动不动,上手撩开舒清柚额前的发丝,手指沾上潮湿,她关心道:“我才走开一会,就难过成这样?”
“不,不是”
舒清柚撇开脸,刚说了几个字就如鲠在喉,她深呼吸,忍住继续在大庭广众掉眼泪的冲动。
堪堪将哽咽的感觉压回肚子。
她干笑一声:“你手机忘拿了。”
谁还关心手机啊,林絮把手机塞进兜里,老婆莫名其妙哭了,虽然不明所以。
林絮命令舒绒乖乖坐好喝饮料,语气还挺凶,舒绒紧张地不敢挪动屁股。
舒绒先前看上别人手中的五颜六色的鱼鱼玩偶,想妈妈买给她,就可劲往妈妈怀里钻,妈妈没反应,她委屈地抬起脑袋,哪知妈妈眼眶红了一整圈。
导致舒绒手足无措,都怪她闹妈妈。
事已至此,舒绒只好喝饮料,她咬住吸管,想哭,无法直视妈妈,愧疚占据她的小心灵。
“好端端的,肯定谁惹你生气了。”林絮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瘦瘦的,还有些颤抖,掐着她的上身扣到自己的小腹上。
“靠着我,就没那么难过了,是吧。”
舒清柚手还止不住地抖,老毛病又犯了。
真可笑,长久活在谎言中,受到过不止一次提醒了,她被欲望蒙蔽双眼,不断洗脑林絮所作所为,是爱的一种表现。
令人作呕,她还要勉力装下去吗?
“嗯。”舒清柚咬唇吐字。
再等等,等到回家,得先吃药
林絮总觉得她不对劲,双手捧起她脸,泪痕挂在眼角,棕色小痣周围的皮肤被用力摩擦过,显得楚楚可怜。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说,”林絮垂下眼睑,俯身,啄吻她的眼尾,轻柔地说:“好讨厌你这样,天天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解决啊。”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林絮咕咕哝哝讲了一堆,牢骚发了不少,并非出自真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清柚听不进去外界纷杂,被麻木的思绪屏蔽掉,林絮的声音飘渺地像从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地方传来。
但隐瞒二字响彻舒清柚心间,你瞒了我多久呢?从一开始,对我的企图昭然若揭,是我的错,我活该。
林絮柔软的唇瓣一个又一个,旁若无人地印在舒清柚薄红的脸上。
而服务员端着托盘来送餐,尴尬地站了很久,时间分秒过去,在食物还没凉之前,她小声开口:“林女士,您的午餐好了”
林絮头也没回,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票,夹在手指间递到后面,冷声道:“放着就行。”
取餐这活本应该顾客自己去取,海洋馆可没这项服务,还得是先前同事告诉她,名单上的尊贵客户到此。
服务员喜滋滋收下小费,走的时候好心宽慰:“我们展馆还有海獭,很治愈的哟。”
林絮抚摸着舒清柚的脸,试探地问,“是回家,还是看海獭。”
舒清柚提起胳膊,推着她,如果可以,别再靠她这么近。
“先吃饭吧”
人是铁饭是钢,林絮陪两母女逛了大半个展馆,说前胸贴后背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