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淮骁:“嗯。”
温瑜想到刚才季老先生说夏警官牺牲了,心里很是唏嘘。
送完温瑜,韩淮骁接到拘留所的电话,“韩队,申兵的老婆拿着刀过来,非要见申兵,闹了几个小时了,怎么劝解都不听,刀我们已经抢过来了,但是人劝不走,要生要死的,你看你能不能过来看看?”
韩淮骁了然,申兵老婆应该是在为他奔走的时候,无意中知道了他在外有情人和两个儿子的事,接受不了,想找申兵算账。韩淮骁改向去了拘留所,处理完这件事,天已经微微亮。
夏杭醒来的时候不到七点,宿醉的后遗症让他痛苦地抱着头呻吟了一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韩淮骁家的客房,有点懵,他记得他和向开承吃完火锅后去了酒吧,然后他喝了很多酒,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他是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向开承送他回来的?但是向开承不知道他住在韩淮骁家。他给向开承发了消息,但向开承估计还在睡,没有回他消息。
夏杭看了眼时间,平时这个点韩淮骁已经起来锻炼,想到韩淮骁,再想到他和钟柏轩,心里一痛。脑海里模糊想起有关昨晚的一些画面,除了韩淮骁和钟柏轩相谈甚欢的画面,还有在浴室吐,韩淮骁帮他换衣服的画面,难道昨晚是韩淮骁送他回来的?
夏杭低头,看到身上衣服的确换了,看来真的是韩淮骁帮他换衣服。夏杭心里一喜,韩淮骁应该还没和钟柏轩在一起,他了解他,如果他有男朋友了,他会和别的同性保持距离,不会作出帮换衣服这样亲密的事。
夏杭猛然生出一个念头,趁韩淮骁还没和钟柏轩在一起,要不直接和他挑明,让韩淮骁也考虑考虑他?
想到这里,夏杭精神一振,猛地翻身起床,去客卧自带的浴室里洗澡洗漱一番,收拾好自己后,打算去健身房找韩淮骁。打开门,看到客厅里坐着一老一年轻的两个陌生人,懵了。
邓舒安和韩明骁听到开门声,看过来,邓舒安最先反应过来,“小杭,醒啦?”
夏杭:“您…您好!”
相比夏杭的懵,韩明骁就淡定了很多,“夏杭,你好,我是韩明骁,韩淮骁堂弟。这是我奶奶。”
夏杭连忙重新打招呼,“韩奶奶您好,韩先生你好。”
邓舒安笑着示意他过来坐下,“昨晚喝多了,现在头痛吗?”
夏杭想到昨晚的醉酒的样子可能让老人家看到了,更加局促了,“不痛。”
邓舒安看出了他的紧张,倒也不着急和他多相处,笑着指了指客厅的一个行李箱,说道:“第一次见面,本该和你吃个饭,但是家里老头子感冒了,我不放心,一会的飞机回B市。我刚才还说不知道你醒了没,不和你见一面,我都不舍得走。”
夏杭顺着她的话问道:“韩爷爷感冒严重吗?”
邓舒安:“不严重,就是人老了,一个小病都得多注意。”
夏杭实在不会和长辈打交道,回道:“您也多注意身体。”
韩明骁也感受到了夏杭的不自在,帮他解围道:“奶奶,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去机场了。”
夏杭跟着站起来,“我送你们去机场吧。”
邓舒安:“不用,不用,你好好吃早餐,明骁送我就行。”
夏杭还是把他们送到了楼下,邓舒安临走前,对夏杭笑道:“淮骁和我说他心里有人了,有机会了会带回家。小杭,下次见。”
夏杭听到她说韩淮骁所心里有人了,心里一咯噔,没仔细听她后面的话,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和她挥了挥手。看着远去的车影,夏杭心里钝痛,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双脚麻木地回楼上,全身脱力地坐到沙发上。脑海里只有一句话:韩淮骁说他心里有人了!
他先是难过,然后就是羞愧。一个初次见面的长辈,不可能会贸然和他说韩淮骁心里有人了,韩奶奶这么说,是在敲打他吗?韩淮骁心里有人了,要交新男友了,他这个前男友再住在他家不合适。
想到这,夏杭坐不住了,回房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还好东西少,一下子就收拾完了,拎着东西下楼的时候,他觉得身体好累,心也好累。给凌岳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今天忙什么。
凌岳:【昨晚韩队和温瑜找揭秘专家季鹤把廖勇兴留下的纸条解密出来了,今天应该是根据解密信息追查和收集证据。怎么了?你是想请假吗?】
夏杭:【没有,问一下,我马上到。】
夏杭本来想请假的,他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面对韩淮骁,但是他是个成年人,心里的责任感告诉他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最后还是去了市局上班。
韩淮骁处理完申兵老婆的事,在车上眯了两个多小时,开车回了市局,回去的路上给夏杭打电话,没人接听。转而打韩明骁电话,“夏杭起来了吗?”
韩明骁:“起来啦。”
韩淮骁:“他人呢?”
韩明骁:“我们出门的时候在你家啊,我现在在送奶奶去机场的路上。”
韩淮骁:“我刚才打电话回去问过医生了,老爷子身体没打问题,让奶奶别着急。”
韩明骁:“行。”
韩淮骁准备再次打夏杭电话,拨通前,夏杭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起来迟了,可能会迟到半个小时。】
韩淮骁在等红灯的间隙,回道:【没事,早上起来,头痛吗?】
等了一会,没看到夏杭回复,他也不在意,继续开车回市局,想到一会就能见到夏杭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既激动又期待。回到市局,却得知夏杭中途去了医院……
韩淮骁:“他去医院干什么?”
夏菱:“上次卧底调查育爱福利院的记者,遭人报复,受伤了,严局知道他是夏杭的朋友,让夏杭去医院问询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