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许知昼臊眉耷眼应下,他没给宋长叙扇风了,双手搂着他,把头在后背上蹭了蹭。
难不成是说话说重了?
不至于吧。
宋长叙觉察到自己的后背突然有点湿润,湿润的范围还在逐渐扩大。
这,这……
宋长叙懵了。
他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伤口疼了?”
许知昼没有吭声,落在脖颈上的手紧紧的,手指关节泛着粉,脖颈也哭出了粉色。
宋长叙看不到许知昼的神情,无法判断他的心情,他只能感受到后背的湿痕越来越多了。
他们走出了山林,走上了村子的小路。
许知昼哭起来没有声音,只是不住的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长叙说道:“是我说话太重了。”
许知昼闻言把手又紧一分,把头静静的靠在后背上,听他说话。
宋长叙思忖片刻说:“我是担心你,免不得说话说重了,我道歉,你别哭了。”
许知昼哭得更伤心了。
“我不是故意的,一个人掉下去很害怕,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还要说我。”
“那么高的坑,我就摔下去了。我难道想摔下去么?我也怕。我怕受伤,我怕被熊瞎子吃了,我怕没有人来救我,我怕你割完草就走了,不管我了,不会找我了,留我一个人担惊受怕。”
他的手搂着他的脖颈搂得死死的,这次宋长叙没有再说让他的手松一松。
宋长叙抬头,浓稠的山色映入眼帘。
他说:“不会的,我会去找你的,不要怕。”
许家到了,宋长叙的脚步停了。
许知昼给宋长叙指路被好好的放在床上。
“我先帮你把伤口洗干净,再去找大夫。”
宋长叙端来水盆过来给他清洗伤口,以许知昼的角度能看见他流畅的下颔线和挺拔的侧脸。
洗伤口有点疼。
等他宋长叙洗完就要出门寻大夫。
许知昼叫住他,羞赧的说:“宋长叙,谢谢你。我刚才说的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宋长叙脚步一顿说:“你之前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许知昼:“……”
许知昼看着宋长叙的背影,他怒气冲冲。
随即他把头埋进枕头里,脸上的温度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