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多次想杀了自己,到一点点获取他的信任,再到尽心医治他的头疾甚至医治太子,她从未有半分的懈怠。
她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有些良知,可他骨子里终究只有凉薄与无情。
兴许无用,便是治好了他的头疾也无用!
文瑶心底里涌出酸楚,眼眶泛红,侧过了脸,下颌从他掌心移出,她不去回答他的话,只低声道:“民女不敢僭越。”
魏璟少有见她如此,想她连死都不怕,不过逼问几句,竟然要哭出来。
“出息。”他轻笑一声,神色却松动了几分,“不说便罢值得你这样委屈?”样了”
"姑娘好着,您就别操心了。"
“好,没事就好”
纪护野放松了一口气,可脸色依旧忧愁得紧。
春杪见他有些不对劲,多心问了一句:“纪公子您今日怎么也来行宫了?”太子都去了固州,他无端跑来行宫有些奇怪。
纪护野摇摇头,苦笑了一声。这行宫他本不该来的,或许不来就不会突然被指婚。
他勉强笑了笑:“无事,回去照顾你家姑娘吧。”
可能喝得有些醉,动作慢腾腾地:“阿姊近来身子不好,挂念得紧,若无事让文瑶回回信,或是去看看她吧。”
说完,落寞转身。
甬道尽头处,魏璟立在那,看着走向面前的人,并未让路。
纪护野顿在那,难为情地解释了一句:“我来看看文瑶,听闻她脚受伤了”
魏璟没什么表情,可阴影笼着,依旧让人生寒:“少詹事这般关心,本世子该如何感谢?”
纪护野欲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请世子待文瑶好一些吧。”
言毕作了一揖,绕开。
一壶酒尽,两人皆沉默。文瑶捧着茶杯,一时怔住。
沉默一阵后将茶杯放下,慢慢起身:“很晚了,殿下早点歇息吧。”
这副心虚之态很明显了。
魏璟盯着她,气笑了:“你还真敢利用孤。”
文瑶答得心虚:“各取所需……怎么能叫利用……”
文瑶不知要从何开始讲起,便先道:“柯儿妹妹的事情,许嬷嬷都告诉我了。”
魏璟“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对外魏柯一直只是因为与崔三郎退了婚才会伤心过度闭门不出的,而这件事的真相非亲近人能知晓。
“我那日去崔府也见了崔三郎,临走之时,他给转交给我两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