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忘记了迈步,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是他们的初遇。
那时,时微寄宿在顾奶奶的洋楼里,陪她读了一个寒假的《红楼梦》。
迷迷糊糊间,熟悉、成熟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间,时微缓缓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蜜色,隐约是男人的手,充满阳刚的味道。
眉心酥酥痒痒,她定睛。
男人的手立刻移开,时微缓缓转首,对上顾南淮略显不自然的脸。
气氛微妙。
她又恍惚地想起医院那个。。。。。。
顾南淮开腔,打破安静,“刚刚有苍蝇。”
时微也彻底清醒过来,挪了挪身子,“我,我怎么睡着了。”
他们从检察院出来后,在附近饭店吃了午饭,何蔓临时有工作上的事要去隔壁的苏城出差。
顾南淮送她回去。
时微坐直身体,拿下毛毯,慢条斯理地叠。
顾南淮沉声,“刚刚季砚深打来过电话,你睡得熟,我没叫你,帮你接了。”
时微动作顿住,“他说什么了吗?”
顾南淮眉眼含笑,“他问你在哪,我说。。。。。。睡着了。”
时微,“。。。。。。”
四目相接,男人目光灼灼。
她脸颊一热,连忙移开。
顾南淮喉结滑了滑,正色道:“季氏云顶项目,偷工减料的事,是事实,行贿受贿也是事实,但据时屿的描述,他是被栽赃。”
“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在于那个收时屿金条的官员,我查过,住建部的芝麻官娄辉,也是经他的手递金条,配合季砚深做局陷害时屿。”
“只有这个娄辉说出实话,时屿才能洗脱嫌疑。”
时微点头,“他要么是收了季砚深的钱,或是有什么把柄在季砚深手里,想让他反水,很难吧。”
就像苏暖暖。
顾南淮指导她,“用钱收买人心最不靠谱,因为还有出价更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