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衡又一次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曲啸突然向前一步，一脚踩在了他手背上。
萧衡紧紧握住龙脊剑不肯放手。
曲啸的脚，就在他的手背上，慢慢摩擦着。
曲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萧衡，听到了吗？我说了，你不配！”
“我说了，卑贱的炉鼎，不配握住尊贵的龙脊剑！”
萧衡的手颤抖着。
曲啸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一遍遍盘旋着。
卑贱的炉鼎，不配握住尊贵的龙脊剑？
他曾经也这样想过。
可是。
叶妩也说过。
尊贵，源于内心。
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就没有任何人，能让你认输。
萧衡有些恍惚地看向台下。
叶妩就这么沉静地看着他。
她的面容，寒霜胜雪。
他已经有些了解叶妩，他看得出来，她在愤怒，她愤怒得快要发疯。
但是。
和让火冥自己决定是否要战斗一样，她也让自己来决定，是否要认输。
那个血色的夜晚，再次在脑海中蔓延。
那一次。
萧衡在心里祈求过无数次。
祈求过苍天。
祈求过神灵。
祈求过传说中世代庇护着萧家的真龙。
可是。
不管他如何祈求。
都没有人来救他。
少年萧衡，在那一夜，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也是从那一夜之后，他再也不知，什么叫做信仰。
叶妩说。
让他试一试，将她当成是信仰。
可是。这能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