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怕吵醒时光,发现这是一场梦。
杨今予迷迷糊糊中感觉有热意接近,不自知翻了个身,梦呓道:“谢谢,戒了。”
这是梦到了什么?闫肃好笑的抿了抿嘴角。
杨今予突然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你。”闫肃一愣,措手不及收回了虚抱的姿势,“你怎么醒了?”
杨今予紧皱眉头,大概是没从惊吓中缓过来:“我。。觉浅,你知道的。”
是了,杨今予是个觉很浅的人,甚至是个害怕睡觉的人。
他总突然从觉中惊醒,生怕多睡一秒就要面对噩梦。。这点,原来一直没变。
以前同居过的那一小段时光里,闫肃以为杨今予只是常年独居不习惯跟人分床,一晚上总是要醒一次。
后来知道杨今予的病情后,才知道他的「觉浅」,可不是说出来的这么简单。
杨今予的病情,已经严重到。。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拥有睡眠了。
“抱歉。”闫肃忙道。
他不该一时贪心,去破坏杨今予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觉。
杨今予回过神后,缓缓展开了眉,有气无力笑笑:“抱歉什么?是昨天还是今天?”
闫肃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劫!
杨今予意有所指的语气直指他祸心。
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他都冲动得不像自己,愣头青似的,对杨今予做了过分的事。
“我。。”闫肃眼底闪过矜持,但毕竟不是一个会把羞赧挂在脸上的年纪了,他成长了,学会了装蒜。
“杨今予。”他叫道。
“嗯?”
闫肃:“你还困吗,我们谈谈。”
“谈可以。”杨今予往里挪了挪,瞄了闫肃一眼:“但你能不能先把衣服换了,这身制服看着怪怪的。。”
怪涩的。
闫肃下意识以为杨今予是说他穿着工作的衣服说要谈谈,会有种被审讯的压力,立马懂了,从衣柜里取出睡衣,跑到客厅换上了去。
顺便去卫生间刷了个牙洗了个脸,把自己收拾干净才进门。
双人床,杨今予腾出的位置,正好是他昨天睡的位置。闫肃不知道这是不是让自己躺过去的意思。。
杨今予打了个哈欠:“你是在等我起来去书房谈吗?”
“。。”
闫肃叹了口气,躺了过去。
“我先说吧。”杨今予说。
他侧目,凝了闫肃一眼:“你上次说的医生,哪家医院的?靠谱吗,权威吗?”
闫肃猛地侧过头:“你同意了?”
杨今予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嘴角的弧度是上扬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