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杨今予呛了口烟。
终于是回头看闫肃了，眼底闪过诧异：“跟这人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突然。。”
“跟他没关系。”
杨今予眼神放空，盯了一会儿手里烟头。
烟灰翻卷着火星子，将灭不灭。
他好像是思考了一会儿，也像是单纯的发呆。好一会儿才吭声：“是我自己的原因。闫肃。。对不起。”
“嗯？”闫肃被突如其来道歉搞得一头雾水。
杨今予把手中烟头丢弃，拖鞋尖踢了踢，大半张脸都藏在了头发后面。
他不太自在地用牙齿磨了一下嘴唇，声音里还是带着来路不明的不快：“我平时一个人待惯了，今天没对你们收敛好情绪，想了想，不应该。”
至少不该冲闫肃发脾气，还摔书。
杨今予你可真行。
闫肃根本就没有怪他的意思：“你别多想！我只是。。陈兴也挺担心你的。”
“所以你至少告诉我，手腕上。。是怎么回事？”闫肃一个没盯住，杨今予又要把手往身后藏了。
杨今予睫毛轻颤，躲开了注视。
闫肃的凝视总让他有无形的压力。
他舔了下嘴唇，撒了个拙劣的谎：“下午那会儿睡迷糊了，梦见饿了。”
以前扛不住突如其来的焦躁时，也常这样做，其实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疼痛刺激可以让他清醒，以免发生更多控制不住的情绪。
但现在。。这样做还被发现了，会后怕、不安。
因为他现在，有朋友了。
不想被发现自己还有这么失控的一面。
特别是闫肃。
“嗯？”
闫肃看着这一地烟头，深深皱起眉，忧虑道：“那也不至于咬自己啊，多大人了。”
杨今予被说得想逃。
也不知是哪根筋犯迷糊，他脱口而出：“你烦不烦，能不能别问了。”
闫肃一愣。
杨今予也一愣。
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再开口说话了，说多错多。
闫肃说：“你今天有点奇怪，是身体不舒服吗？”
随闫肃怎么问，杨今予咬着舌尖，好像在悄无声息地跟谁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但片刻后，他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突然不受控制，从嗓子里滚落出来：“你今天才奇怪吧，我问你了吗？我奇不奇怪碍着谁了？关你们什么事，别看我，滚出去。”
杨今予抬手指向门口。
完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