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仍然落着水,但她已经听不清那水声了,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他舌尖的深处,每一次挑弄、每一次按压、每一次停顿,都是一种近乎残忍的撕扯。
她的唇瓣张合,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有气音断断续续地逃逸出来,像是被情欲揉碎的低语:
“……求你……求你……”
他似乎察觉到她正濒临边界,舌尖却突然停了下来。
没有警告,没有预兆,只在她即将达到释放的前一秒,蓦然收回了所有挑逗。
伊然的身体猛然一震,那股即将涌出的快感如潮水被硬生生拦腰截断,在她体内沸腾、翻滚,却无处宣泄。
她瞪大眼,喘息急促,整个人几乎都在发抖,像是被从高空猛然悬吊。
而他,只是在她腿间静静伏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眼神冷静得仿佛这一切从未发生。
他没有再碰那一点,只是唇舌一路向外,亲吻她颤抖的大腿内侧,舔舐她紧绷的腰窝,沿着湿润的脊背一路向上,细致、虔诚,像在安抚,又像在凌迟。
他有意避开她的核心,偏执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像一场精密的惩罚仪式,逼得她越来越敏感,却始终无法解脱。
“秦逸……求你……”她的声音哑得几乎破碎,哭腔像是被撕开的布料,软得发颤,乱得不像话。
她全身泛着一层薄汗,脸颊潮红,唇瓣颤抖,眼中满是压抑到极致的渴望与痛楚,那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深渊——她不再遮掩,声音中带着极致的羞耻,也带着几乎要塌陷的乞求。
“给我……我要……我真的……”
她说不下去,呼吸已经无法平稳,双腿因为剧烈颤抖几乎无法支撑身体,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才能勉强站住。
而他,仍未发一言。
他的双手从她身后缓缓探出,绕至前胸,再次握住那愈发饱满和坚挺的柔软。
掌心滚烫,指节微微收紧,在她那惊心动魄的弧度间缓慢揉捏。
他的手指精准地找到那对早已硬挺得不堪一击的红樱,捻住、揉搓,力道恰好卡在疼与欲之间。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身体被他牢牢包围,那种沉默又压倒性的掌控感,让她无处可逃。
她哽咽着:“坏蛋……”声音哑到几乎听不清,却还倔强地挤出那两个字,像是在用最后的清醒表达抗议,又像是在以撒娇的方式,彻底投降。
可他依旧没有回应。
他的坚硬抵在她体内入口处,滚烫、惊人,却始终没有真正进入。那份重量与炙热就那么贴着她。
他没有进一步动作,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只是抵着她,沉默地贴在那片早已湿透、颤抖不止的入口。
那灼热的坚硬在她体内门扉处微微跳动着,一下一下,像是心跳,又像某种残酷倒计时。
他不进入,却也不后退。
每一次轻微的律动都在告诉她——那扇门,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推开。但他偏不。
水流仍在淌落,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肌肤间的热度早已融为一体。
空气中混合著水汽、汗意与情欲的味道,浓稠得像快要滴下来的糖浆,却始终没有落地。
蒸汽弥漫开来,将浴室的玻璃彻底模糊。镜面上一片朦胧,看不清他们交缠的模样,只能看见模糊光影里,她那副几乎要垮塌的身影。
伊然整个人已经软得不成样子,双腿因为长时间的紧绷与刺激而剧烈颤抖,身体几乎被他抱在怀里吊着。
她的手指无力地垂落,连抵抗都不再尝试。
那股空虚感——被撑到极致却始终无法得到真正填满的感觉——正一寸寸把她摧毁。比高潮更深、更痛、更让人崩溃。
她的唇微张,喘息断续,像一只失了力气的小兽,在他怀里颤抖着,却仍不自觉地微微扬起下颌,像是——在请求他怜悯。
可他只是盯着她,低头亲吻她脖颈一侧一枚早已泛红的吻痕,唇瓣停留片刻,没入她肌肤中,像封上一道无声的印章。
他的身体炽热如火,可他却像某种漫长的仪式,按住欲望,持续不发。
这种被拖拽在欲海边缘的惩罚,才刚刚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