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约你一起复习的,可是你好像没有空。”
当时,她从来没有去想过那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和一个同行偶然聊起,同行沉默许久后,冒出一句:
【对不起老师,这个可以嗑吗】
【?】
虽然很搞笑,但好像确实是这样。
比曾经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加亲密一些,否则,那个身影怎么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呢?
至于友缘性缘,事到如今去纠结这个也没有意义了。
不需要去定义什么关系,只是比所有人都更重要一点的人,仅此而已,就像在人生最初的几年养成的习惯一样。
她最后一次翻出那些信,是在大学毕业后的大扫除,她记得自己对着那发脆的纸愣了好久,想不起有些句子是什么时候加上去的。
“我应该是爱你的,无论那是什么样的爱,会幻想到生命的最后也有你存在。”
这样很蠢,其实是很容易就能祛魅的东西,只不过是因为从前没有过朋友,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经验太匮乏了。
像没见过好东西的人,只要遇到堪堪普通水准的待遇,就能当个宝。
这个女的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台可恶的中央空调而已!
对所有人都笑面相迎,想必当时对自己讲的话,也对别的“朋友”讲过,说不定也会随便地跟任何人亲在一起。
玩耍也好,聊天也罢,本质上有人陪就会回报对方以好意,花言巧语,让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骗得所有人团团转……
“你确定吗?”程牙绯的声音在现实中响起。
不是,为什么要说和梦里一样的台词啊。
身后就是房子的大门,周品月装模作样地握住门把手。
“再问我就走了。”
“好吧,但我觉得这个有必要问的,”程牙绯难为情地瞥向别处,踌躇道,“可以亲亲吗?”
“啊?不可以。”
“那吻痕……”
“不可以!”
“嗯,问完了。哦,不对,还有一个,要一起洗澡吗?”
随着忽然放低的音量,喉咙被亲了,尖锐的虎牙在皮肤表面刮过,留下轻微的痒意。
周品月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意识到这一切都变得和梦好像。
会不会是个梦中梦?按照事件的荒诞程度来看,根本就是。
而且这人好熟练啊。
心里有点酸酸的。
“我自己洗。”
“嗯,好。”脖子附近的吻干脆利落地止住了,程牙绯煞有介事地帮她整理好被弄乱的T恤,笑眯眯地说,“来,浴室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