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听住在隔壁院子的张兄说他在山里见到秋水先生了。”
“那他是被秋水先生留下来说话了,还是被撵下来了?”闻青山问。
“被撵下来的。”书生笑了一下,“他今天又去山上了。说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再去找秋水先生讨教。”
“你们找到住的地方了吗?”书生问。瞧着花旗他们自己带锅在外面做饭,而不是在院子里做饭,书生觉得他们应该没找到住的地方。“我住的院子里空了一间房。你们可以租着住。”
“不用。”坨坨说,“我们睡外面就行。”
书生说,“秋水先生不好寻,也不知道要花几天才能见到人。”
“村里有专门租给外地人的房子,很便宜。一间房一个晚上才收十文钱。”
“我们不呆那麽多天。”坨坨说。
“你说的租房的地方是不是那片茅草屋?”闻青山问。
书生点头,“那是村里人专门盖来租给外地人的。每天都有人来寻秋水先生。”
花旗把饺子下锅。
小丛见云善前面衣服上粘了些土,走过去替他拍衣服。
书生又说,“我替你们付房钱。你们去我租的院子里住吧。”
“嗯?”闻青山觉得这人有些过分热情了。
“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人今早搬出去了。”书生说,“昨晚他被女流氓打了。”
“女流氓?”闻青山诧异地问,“晚上?”
“什麽样的女流氓夜里能打男子?”
“莫不是那人耍流氓才挨揍?”
“不是……”书生“唉”了一声,“也不只他一个人挨过打。有七八个人被那女流氓打了。”
“这话我听不懂了。”闻青山说,“茅草屋那边住的都是读书人,怎麽去非礼人家女子?”
“也不算非礼。”书生说。
“那是什麽?”坨坨好奇地问。
书生说,“那女子很奇怪。”
“她夜晚会在窗外喊人,叫‘情郎’。”
“有些人听到了,就出门看。只要出了门,就会被打晕,甚至都没人看到过那女子长得什麽模样。”
“昨天夜里,她来我们院子里喊人。我没出门。住在我隔壁的人出去了。今早我一打开门就见他躺在院子里。”
“他说刚出门就被打晕,没瞧见人长什麽模样。”
“财物可少了?”闻青山问。他第一反应那是贼。
“没少。”书生说,“什麽也没少。只是人挨了一下打。”
“我们也去村子里问了。村里人说夜里不可能有女子在外。”
“有人说那是女鬼,夜里出来找男人吸阳气。也有人说就是村子里的女人干的。”
“那些男子可被……”闻青山话只说了半截,后面的话不太好意思说。
书生迷茫地问,“什麽?”
闻青山犹豫了一下,吐出两个字,“非礼。”
“那倒没有。”书生红着脸说,“衣服穿得好好的。”
“我在屋里也没听到有奇怪的声音。”
“人不曾受伤,也没有疲累。就是被打晕了。”
小柳听完这个故事,立马指着云善说,“找我们你可是找对了。这是个小道长。”
“要是女鬼,我们云善道长可以问问她为什麽要打人。”
书生觉得小柳在打趣他,“这麽点的小孩?”